“你怎么瘦了这么许多?是不是那些人都欺负你?......你告诉我,都是谁欺负你,我找他算账。”
贵妃说着,拔下珠钗握在手里,凶残地盯着在场的人。
太后脖子一缩,到嘴边的话硬是咽了回去。
皇后见了明晃晃的钗尖,差点儿昏厥。
皇上忙道:“荧儿。没人欺负她,你不要误会。”
贵妃闺名谢荧。
荧火虫的荧。
这宫里除了皇上,甚少有人敢呼贵妃的名讳。
以致贵妃被“荧儿”二字硬控了好几秒,转过神来才对皇上说:“荧儿也是你能叫的?”
皇上......
“还有谁要撵走她?”
皇上只得安抚:“不撵了,贵妃不要生气。”
眼见贵妃不生气了,皇上才说:“温晚,留牌子。”
这是没被皇上看中,被贵妃看中了?
贵妃虽疯癫,但这是命中的贵人吧?
系统当即亮起“宿主进宫任务已完成,一百积分已到账。”
照这个挣积分的进度,一万积分也是指日可待。
温晚顿觉周身充满了力量。
慈宁宫。
皇后捧着抄好的经文跪在织花的绒毯上。
太后手里握着佛珠默默地搓着。
好一会儿,太后喃喃道:“皇后,你有没有觉得,她像什么人?”
“太后是说?那个叫史如的?听说她善诗文,像什么人,儿臣倒没想起来。”
“哀家是说,那个叫温晚的。”
“温晚?像什么人?“皇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太后意犹未尽的,皇后只能使劲想了想,结果想出了个天大的瓜:”难道这个叫温晚的,像皇上的意中人?可儿臣从未听说皇上有什么意中人啊?“
太后的眉头皱成蚯蚓,早说过不让皇后抄经,不让皇后抄经,字写得难看不说,天天盯着这些不会说话的文字,脑瓜子都不聪明了。
“皇后不觉得,这个叫温晚的,像一个男人吗?”
“啊。”皇后惊诧:“还有这个说法?母后快给儿臣讲讲。”
宫中日子寂寞,不能错过任何一个吃瓜的机会。
太后的眉头更皱了:“回你的景仁宫吧,哀家累着了。”
太和宫。
皇上背着手走来走去。
终不放心,又叫了西厂头子卫野来。
卫野跪在青铜鼎旁:“已经查过了,温晚就是温起的女儿,生于大融九年。跟那个人没有一点儿关系。”
“没想到她还是留下来了。”皇上叹了口气,手里握着那只乳白色的绣鞋。
绣鞋的主人如今已经进宫了,就住在储秀宫里。
天下间女子,给了皇上一鞋子,还能顺利进宫的,也只有她了。
想到此,皇上又不服气地捏了捏鞋子。
卫野见此,忍了又忍,终没忍住:“皇上是一国之君,大白天抱着鞋子四处走动,终不大好。”
“西厂活太少了?”
“臣话多了,臣现在就滚走。”
“滚回来,朕有事要你办。”
一听要办事,卫野顿时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