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秀在旁道:“弦哥,咱先瞅瞅,稍后再买。”
时而又跑到杂耍艺人的圈子外,为精彩表演拍手叫好。
叶弦高声大喊:“好!真厉害!”
他那热情奔放之态,感染着周遭众人。
李文秀亦跟着鼓掌,大声赞道:“太棒啦!这功夫着实了得!”
虽亦激动,却仍保有一份矜持。
不知不觉,夜幕悄然降临,城中河面上举行起热闹非凡的游船会。
五彩斑斓的游船在河中缓缓前行,船上悬挂的灯笼宛如璀璨星辰,照亮整个河面。
波光粼粼的河水倒映着游船与灯笼的光影,微风拂过,那光影破碎,化作细碎金芒。
叶弦和李文秀兴高采烈地登上一艘游船。
叶弦兴奋嚷道:“文秀,这可真美!简直如在画中。”
他生性活泼好动,对美好之物毫无抵御之力。
李文秀微笑点头:“是啊!咱们可得好好玩乐。”
李文秀向来默默支持叶弦的想法,他心思细腻,善于观察。
正玩得高兴时,忽闻一阵刺耳吵闹声。
“小丫头,陪爷玩玩!”一个满脸横肉的地痞流氓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不怀好意地伸手去抓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吓得面色惨白,连连后退,带着哭腔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周围路人纷纷侧目,却大都敢怒不敢言。
有的小声嘀咕:“这可如何是好,这群地痞又在作恶。”
有的无奈摇头,匆匆走开。
叶弦见状,二话不说便要冲上前,李文秀赶忙拉住他,小声道:“弦哥,先瞧瞧情形,莫要冲动。”
但叶弦哪能忍住,挣脱李文秀的手,大声呵斥:“你们这群恶徒,休得欺负人!”
李文秀无奈,亦跟着喊道:“赶紧放开她!光天化日之下,尔等还有王法否!”
地痞流氓们恼羞成怒,骂骂咧咧道:“两个小毛孩,也敢多管闲事,看我不收拾你们!”
此时,游船随水流轻轻摇晃,周围喧闹似被隔绝。
夜空之中,一轮明月高悬,洒下清冷光辉。
其中一个地痞挥拳朝叶弦打来,叶弦灵活一闪,顺势用手中木剑挡下,怒喝道:“你们这群恶霸,看我不教训你们!”
那地痞骂道:“小兔崽子,还敢还手!”
叶弦回应:“对付尔等恶贼,就当还手!”
那地痞见一拳未中,愈发恼怒,紧接着又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拳头袭来。
叶弦左躲右闪,手中木剑不停挥舞,抵挡着地痞攻击。
船板在他们脚下发出“咯吱咯吱”声响。
李文秀亦不甘示弱,瞅准时机,飞起一脚踢向另一个地痞小腿。
那地痞吃痛,“哎呦”一声,骂道:“小兔崽子,敢踢我!”
说着便朝李文秀扑去。
李文秀侧身躲开,高呼:“来啊,我岂会怕你!”
趁机回击,一拳打在地痞肚子上。
打斗中,周遭桌椅东倒西歪。
毕竟孩子力气小,渐感难以招架。
混乱间,叶弦不慎碰倒一个花瓶,花瓶坠地摔得粉碎。
他急呼:“哎呀,不好!”
李文秀高呼:“弦哥,小心!”
李文秀为保护小女孩,奋力推翻一张桌子,大声道:“莫怕,小姑娘,有我们护着你!”
终于,地痞们见势不妙,骂骂咧咧地跑走:“你们等着,有你们好看的!”
小女孩感激地瞧了他们一眼,却很快恢复蛮横之态,道:“哼,算你们两个有点本事,不过本小姐可不需你们可怜!”
叶弦和李文秀略感惊讶。
这时,从不远处的暗影中走出几个身着便衣的护卫。
其中一人低声道:“公主,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该回了。”
小女孩瞪了护卫一眼,蛮横说道:“急甚!本公主尚未玩够!”
护卫焦急道:“公主,您私自出宫已然冒险,若再不回去,被陛下知晓,小人担待不起啊。”
小女孩双手叉腰,道:“哼!我不管,再啰嗦本公主定治你的罪!”
护卫无奈道:“公主,您身份尊贵,万一有个闪失,小人万死难辞其咎。”
小女孩哼了一声,道:“少拿这些话吓唬我,本公主福大命大,能有何事!”
小女孩沉默片刻,道:“罢了罢了,回吧。”
小女孩又对叶弦和李文秀道:“小哥哥们,我走了。”
叶弦和李文秀有些诧异,未料这小女孩身份不凡,却也未多问。
二人送小女孩回家后,急匆匆往回赶。
回到家,叶霄身如苍松,高大挺拔。
剑眉星目,目光炯炯,犹如寒星般锐利,似能洞悉一切。
那浓密胡须犹如钢针,彰显威严。
宽阔额头下,鼻梁高挺,紧抿的嘴唇透出坚毅果断。
身着一袭黑色锦袍,腰间束着镶宝石的腰带,更显威风凛凛,不怒自威。
二人蹑手蹑脚行至门口,刚要进门,忽闻一阵咳嗽声,吓得赶紧躲到旁边柱子后面。
“莫不是爹?”叶弦紧张问道。
“嘘,莫出声。”李文秀捂住叶弦的嘴。
这时,一个仆人提着灯笼走来,脚步声在寂静夜里格外清晰。
二人的心提到嗓子眼,大气不敢出。
仆人走到门口,停了一停,似有所觉,四处张望。
叶弦和李文秀紧紧贴在柱子后,连呼吸都尽量放缓。
就在仆人欲离开时,一只猫突然窜出,把仆人吓一跳,灯笼差点掉落。
二人趁机溜进院子,刚松口气,便听到叶霄如雷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们两个小鬼,还晓得回来!”
原来是叶霄一直在等他们,二人顿时吓得不敢动弹。
“说,这般晚归,所为何事?”叶霄面色阴沉。
叶弦结结巴巴道:“爹……爹,我们……我们只是出去逛逛。”
李文秀跟着道:“叶叔,我们未做坏事。”
“哼,还不说实话!”叶霄怒目而视。
二人只得将游船救人之事一五一十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