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俞冷哼一声:“哼,都来极乐阁了,还想要个痛快的死法?做梦。”
“你不愿意说?此处,自有千万种办法让你说。”
徐砚礼不屑地抬了抬眼睛,压迫感十足道:“上剕刑。”剕刑,乃五刑之一,断人双足剔去膝骨。
可这极乐阁的剕刑自有不同,不仅要断足剔骨,还会扶着受刑者站起身,全身的重量强压至血口,求死不得,求生,亦不得。
付俞扬了扬手,笑容灿烂:“得嘞,兄弟们可把他摁住了啊。”
那人早都被吓到跪不住了,他趴在地上哀嚎着,双目猩红口沫横飞,他求饶、痛斥,却因极度恐慌而口齿不清,没人能听懂他在说些什么。
唯有几个词隐约能辨得出,“……幺儿得了怪症……医治。”
徐砚礼慢悠悠的走过来,他变了脸色,“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付俞,还不动手?”
几个壮汉围了过来将他死死摁住,付俞把血巾塞在他的口中,动作颇为麻利,手起刀落,只闻咔嚓一声,那人呜咽着脑袋上的青筋迸起。
他痛到面色死寂两眼无神,仰面躺着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他抽搐不止血流满地,那双脚的腕处就剩下了两空洞洞的血口,他昏死了过去。
付俞抽出他口中的血巾,嘲讽道:“这就坚持不住了,给他洗洗。”
一瓢清水泼到脸上,他悠悠转醒哑声呻吟道:“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吧!”
徐砚礼迈步向前,他已然忍到了极限,单手,便将此人轻松提起,他怒声道:“说!是谁给你的狗胆让你谋害陛下的!”
“不把你千刀万剐都难解我心头之恨,你以为你那些同党死了就能好过吗?错了!我要把他们刨出来烹尸,挫骨扬灰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徐砚礼猛地松开手,那人颓然而落,他向前,故意踩在了那人的脚踝处,血水涌出白骨森森,伤口处的烂肉也被他踩的交泞黏腻。
场景之可怖,以至许多年岁尚小的刑官连连作呕,付俞骂了句:“要吐的,就滚去极乐阁。”
“你应该庆幸陛下安然无恙,她若有事,即便把你们杀千万遍,都不够偿还的。”徐砚礼淡淡道,“怎么?还不打算说是吗?”
那人失了神志,他被吓得喊都不敢喊,痛到叫也叫不出。
他的嘴角渗出了血丝,身体贴着冰冷的青石板,毫无尊严可言,他终于说了,“是……是朝中诸多老臣,不满陛下女子称帝……借您出宫之时,暗通,禁卫军长,谋划了此番叛乱……”
徐砚礼眸光暗了暗,他只说了一个字:“写。”
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泪水不止地流着。
江俞催促着:“没听见吗?贵君叫你把那些怀有异心的老臣,统统都写下来。”
他大亥,痛哭着开口:“这……这我真的不知道啊!”
徐砚礼心中烦闷至极,人人都不服她身居高位,可人人都惧怕他手中的剑柄,若昏庸无道的骂名可以由他承受,那他何其情愿,为她,杀尽这天下的逆臣。
徐砚礼挑眉:“江俞,给本君查。”
“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些贱臣查出来。”
“老东西们,真是**是活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