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显然没想到计平榛会这么直接,他看了看韦主任,韦主任也是一脸无奈,摊开双手说:
“平榛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呢?娄家虽然现在顶着帽子,但他们捐献了轧钢厂,对BJ市的发展有重大贡献,这事儿你得往长远看。”
“而且,多少人想攀这门亲事还攀不上呢。”
“那是他们,我不是。”计平榛斩钉截铁地说,“我还是觉得,当工人最好。咱们工人有力量,改造世界变了样。而且,靠双手吃饭,心里也踏实!”
计平榛在心中吐槽,他又不是不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娄晓娥家是啥情况,他又是啥条件?
娶了娄晓娥,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以后能有好日子过?
娄家出事是必然的,他可不想被被牵连进去。
计平榛穿越而来,可不是过苦日子的。
李主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本来还不信,现在看来,你就是个兵呆子,脑筋一点也不转弯。滚吧,滚吧!”
计平榛站起身,朝李主任和韦主任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留下李主任和韦主任面面相觑,韦主任小声说道:“您看,我说了他不想娶,真说不通。”
“唉,这年头,还有这么固执的人。”李主任感慨道,“不过,也是个难得的真性情啊。”
星期六的上午,阳光正好,计平榛正打算炒菜,却被刘厂长派来的人急匆匆地叫到了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计平榛就看见刘厂长坐在办公桌前,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平榛啊,今天找你来,是想和你聊聊娄晓娥的事儿。”刘厂长开门见山地说。
计平榛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他早就知道这事儿躲不过去,但还是硬着头皮说:
“刘厂长,我是真的不愿意娶一个资本家的女儿。您看,光是不劳动这一点,我就绝对不能接受。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怎么能建设新中国呢?”
刘厂长听了,点了点头,夸道:“平榛啊,你的阶级立场站得稳,站得住,这是好事儿。”
“但是,咱们也不能一棍子把所有的资本家全打死。像娄董事这种,愿意奉献自己,为建设新中国出力的,咱们还是应该优待的。”
计平榛挠了挠头,有些无奈地说:“刘厂长,娄董事捐献轧钢厂,这事儿确实值得称赞。但是,他为什么要让我娶他女儿呢?这不是为难人吗?”
“再说了,我听说娄董事之前看好的是宣传科的放映员许大茂,怎么突然就变卦了呢?”
刘厂长笑了笑,解释道:“这事儿啊,我也说不准。不过,娄董事既然看上了你,那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你也别太着急拒绝,好好考虑考虑。”
计平榛叹了口气,说:“刘厂长,我觉得吧,娄董事估计也就是头脑一热,看上了我。”
“等过几天,这股热乎劲儿过去了,就看不上了。我现在若是答应了,到时候,岂不是像现在的许大茂一样,尴尬得无地自容?”
刘厂长听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拍了拍计平榛的肩膀,说:“平榛啊,你的顾虑我也理解。但是,这事儿毕竟是大事,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
“娄家虽然顶着资本家的帽子,但是他们对新中国的贡献也是实打实的。咱们不能因为这个就一概而论。”
计平榛点了点头,心里还是有些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