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平榛心底暗自嘀咕,我可去你的吧,要不是信了你的鬼话,他何必白跑那么多路。
不过他心情好,也懒得计较,于是笑着回应:“多谢售票员同志指的路,我才能打到猎物,实在是太感谢了。”
售票员一听这话,更是高兴得不得了:“我就知道不是我指路的问题,肯定是之前那些打猎的人枪法不行。你看,这位小同志不就打到猎物了吗?”
计平榛也跟着附和了几句,售票员更是越说越起劲,开始吹嘘自己的指路本领。
司机老李在一旁听着,实在是憋不住了,失声笑了出来。
售票员一听,立刻不满了:“老李,你啥意思?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老李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计平榛,见他竟然一点都不生气,还跟售票员聊得热火朝天,不由得给计平榛竖了个大拇指:
“我说张姐,你这指路本领可是越来越厉害了。不过这位小同志也是真有耐心,听你瞎指,哦,不,是指路还能打到猎物,真是厉害!”
计平榛一听这话,也乐了:“司机师傅,你这话说得可对了。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耐心好。”
售票员一听这话,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哎呀,你看这位小同志说话多中听。我以后啊,还得多给人指指路,说不定还能帮更多人打到猎物呢!”
车上的乘客们听到这话,也都笑了起来。
天边的夕阳如同熔金般倾泻而下,将四合院的老砖古瓦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橙黄。
计平榛拖着略显疲惫的步伐,肩上扛着今天的猎物——两只野兔一只野鸡,缓缓走向那个充满生活气息的四合院。
此时,下班的工人们像潮水一般,成群结队地涌向各自的归宿。
“嘿,计股长,您这收获不小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计平榛回头一看,原来是同院的许大茂,正推着自行车,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哟,是大茂啊,下班啦?这不,今儿个运气好,碰上个大家伙。”
计平榛笑着回应,心中却对许大茂的亲近有点抵触。
“计股长,您这猎物挺沉的,要不挂我车上,咱一块儿回去?”许大茂热心地提议,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探究。
“那敢情好,多谢了,大茂兄弟。”
计平榛也不客气,将野兔和野鸡递给许大茂,心中暗自思量,自己这重病转业军人的形象,还是得保持住。
路上,许大茂边推车边夸赞:“计股长,您这枪法,真是了得,昨晚那事儿,您是一点不含糊啊!”
“哪里哪里,战场上练出来的,多杀几个敌人,枪法自然就准了。”计平榛随口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淡然。
许大茂听了,心里不禁一凛,这计平榛说话真够直接的,把杀人说得如此轻松,看来是个狠角色。
但他嘴上却恭维道:“计股长,您可真是不惧强权,昨晚硬钢易中海那股子劲儿,我可是佩服得紧!”
“嗨,啥强权不强权的,事不平有人管,路不平有人铲,咱们都遵纪守法,日子自然就好过了。”计平榛摆摆手,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
许大茂听了,心中暗自嘲笑,原以为计平榛昨晚是有所图谋,没想到竟是为了打抱不平,这理由连易中海恐怕也想不到。
他嘴上却继续附和:“计股长说得是,咱们院儿里就需要您这样的正义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