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就当是配合你们查案了,另外两人都是我的同行,有一人在草木市,另一人在省城,其中一个还和我有些研究上的分歧和争吵,没事的话我是肯定不会给那人打电话的。”
孙教授忍着不快,好似在邀功。
他在手机通讯目录中搜索了一会,依次拨打出去两个电话。
很快,他的脸色就变了。
“什么?老钱家上个月进了贼,那块临摹了古字的白布被偷了?”
孙教授面色惊恐的看了张朝一眼,没想到被他一语中的。
陈德胜也跟着重视起来,“孙教授,你不是说还有一块白布吗?能不能继续打一个电话问问。”
孙教授咬了咬牙道:“行,我打,这个叫老程的住在省城,之前因为一个问题和我吵了几个月,谁也说服不了谁,差点互相拉黑了。”
又过了一分钟后,孙教授脸上的表情好似见了鬼。
他的对话两人也听了个大概,一共三份白布,有两份已经被人盗走了,就剩下他手中唯一的一份,到这里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昨晚在窗户外鬼鬼祟祟想要进来的小偷目标就是眼前这块白布。
孙教授一时间好似失了魂,怎么也想不通里面的名堂,口中喃喃道:“他们怎么不去偷那块石头呢?三块白布有什么价值?”
说到这里,他身体突然一阵哆嗦,猛然抬头道:“不好,说不定那盗贼早就盯上了存放在市博物馆内的河光石刻,我得赶紧去通知馆长,让他增加安保守卫。”
孙教授的过激反应将两人弄得一惊一乍的,正常人谁会去偷博物馆?
博物馆是这么好偷的吗?
而且是偷文物,这玩意就算偷出来后也不好变现啊。
张朝脑海中再次倒映出之前陈德胜说过的话,“那小偷好像是一只木偶。”
当下不吱声了。
木偶是正常人吗?
显然不是。
陈德胜也意识到了其中的严重性,他指着孙教授手中的茶叶盒道:“孙教授,博物馆那边的安保程序不归我负责,我现在只负责你家的这一起案子。”
“我有一个提议,这块白布能不能放在屋内由我们亲自守护,如果那小偷今晚再次光顾,说不定会被我们逮个正着,至于博物馆那边就有劳你去通知了。”
孙教授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口中喃喃道:“我晓得,你这是怕担责任嘛。”
陈德胜翻了一个白眼,在旁边解释道:“孙教授,现在只是一种猜测,未必准,你将手中这块白布放在这里,让我们亲自看守,说不定明天就真相大白了。”
“即便你将它带在身边也不一定安全,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还有,我不是怕担责任,只是我们分工不同,各司其职而已。”
孙教授无奈的接受了陈德胜的解释,他纠结的将手中的茶叶盒递过来,“行,这白布本身没有什么价值,只要你们能抓住小偷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不过我今晚不能呆在这里了,我把钥匙给你们,你们想蹲几天就蹲几天。”
“我只有一个要求,这栋房子是我为我儿子准备的婚房,里面可不能出现人命案,其他的随便。”
孙教授这句话就有一点带诅咒的含义了,不太吉利。
不过联想到对方老学究的人设,两人也没往坏处想。
很快,孙教授留下一把钥匙后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小区,房间中只剩下张朝和陈德胜两人。
刚才由于对方在,有些话不方便说。
这会孙教授不在了,陈德胜马上将十万个为什么甩在张朝脸上。
“你刚才怎么会意识到这块白布的不同?”
“你怎么知道小偷的目标是这块白布?”
“这白布上面不就是留了一行字吗,还是临摹的复印件,你怎么知道它有问题?”
张朝眼球朝上一翻。
他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用眼睛看的,用手摸的。
不过,这白布上的异样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