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他一个搞体育的。
张朝羡慕的不仅仅是对方现在的工作岗位,还羡慕对方所处的年代,几十年前的大学教授老值钱了,房子不用买,单位直接分,媳妇也好找。
若是晚出生个40年,孙教授现在即便有博士文凭,搞不好也会乖乖的来他们学校应聘初中老师,工资每月一万,爱干不干。
反正有的是人干。
国家越来越好,人民的生活处境却越来越艰难,这个问题谁来回答一下?
张朝装模作样的在笔记本上画了一个圈圈。
他现在扮演的身份是老陈的副手。
陈德胜继续问道:“孙教授,你房子里面有没有贵重物品,比较值钱的?”
孙教授站起身指着客厅的摆设道:“你们刚才也看过,这栋房子压根就没住人,连电视机都没有一台,唯一的电器就一个破冰箱,我也不会在一间不住人的房子里面放贵重物品啊。”
陈德胜不放弃的继续询问道:“有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东西?可以不贵重,但比较特殊,在某些方面有着一些特殊意义?”
提到这个问题,孙教授明显思索了一会。
“你们跟我来,我不知道这件东西算不算有意义,但确实有些特殊。”
孙教授站起身朝着刚才被勘察过的那间书房走去。
身后,陈德胜隔空和张朝对视了一眼,趁着孙教授没注意的空挡飞快的将张朝手中的笔记本抢过来,低头一扫,发现对方在一张空白页面上画了一只乌龟。
而且这乌龟还没画全,只画了一个壳子和半截脖子。
“卧槽……”
陈德胜用嘴型表达了对张朝不务正业的不满。
后者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奈。
不让他说话,那只能学着画饼了,其实他刚才画的并不是一只乌龟,而是一块月饼。
陈德胜将笔记本重新塞到张朝手上,快速跟进到书房内。
孙教授正在书桌下面的抽屉中翻找,不一会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空置鞋盒。
他将鞋盒搁在书桌上,打开,发现鞋盒中央搁着一个四方形的茶叶盒。
这茶叶盒却是金属的。
孙教授小心翼翼的将茶叶盒打开,里面塞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红布。
红布中间是一块白色的麻布。
孙教授将白布摊开在桌面上,颇为爱惜的上下端详了一会,搞得旁边的两人面面相觑,这块白布难道就是孙教授口中比较有意义的东西?
孙教授端详完后,转身留意到两人脸上的不解。
他招了招手道:“你们过来看,这块白布应该就是你们要找的东西。”
两人按耐住心中的不解与好奇,凑过身去盯着桌面上的白布扫了一眼,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几行两人压根就不认识的奇怪字体。
孙教授在旁边解释道:“这是一份来自2300年前战国时期老祖宗留下来的问候,这上面的字体形似金文大篆,是战国时期中山国所用的文字,一共19个字。”
“原文直译过来:小臣公乘德和旧将曼,替国王看守园囿,为国王捕鱼,国王死后,还为他守护陵墓。今年龄已长,特意刻上这块石头,以便告诉后人。后世的君子们,你们好啊。”
孙教授说到这里,闭上眼睛,似乎陷入到一股文人特有的唏嘘和惆怅中。
这是一份来自2300年前老祖宗留下的浪漫问候,称呼后人为‘君子们’。
张朝倒没有感受到有什么好浪漫的,而是想到了初中时玩过的一款游戏——漂流瓶。
至于陈德胜,则想起了小学时木制课桌上女同桌用小刀在上面刻下来的一句话——越过这条线,小心我打断你的狗爪子。
这到底哪里浪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