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街上因为夜禁早就没了人员走动,熙熙攘攘的巡逻士兵正有意无意的远离一些听起来吵闹的房子。不管里面吵得多凶,砸坏东西的声音有多大,甚至是有人呼救的声音传出,可是巡逻的队长们似乎一点也不想管,只是绕路走远。
一栋公寓的某间房子里坐着几个戴着帽子的人,还有几个站在客厅的中间,这群人的中间是一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成年人,从他的衬衫和吊带西装裤的搭配来看,显然是个办公人员,只不过此刻已经是看不出半点人形来。
一个穿着花格子西装的男子走到他前面轻声的问道:“你提供给暴动的人一些什么东西?谁给你的,又是怎么告诉你的?”
办公人员张了张嘴似乎有些顾忌,又闭上了嘴不肯说。花格西装男也不气恼,而是摆了摆手,随后站在两边的人拿起一张地毯捂住了办公人员的头,又把他放倒在地上,拿起一些地上散落的家具木棍招呼在工作人员身上。凄惨的声音因为无法有效的通过地毯传播出去,所以声音并不大,沉闷的喊叫声并没有影响到邻居的睡眠。
这样的场景正在柏林和周边几个城市中同时上演,手法或有不同,可被打者几乎涵盖了所有职业,奇怪的是街道上巡逻的人听到了也没有去管的意思,偶尔有几个警察过来想去查问,也被门口的卫兵挡住并被告知不得入内。警察们也只能作罢,有的听劝离开,有的则是不甘示弱的和卫兵、巡逻士兵僵持起来。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街道上的人还不多的时候,一辆辆的汽车就把这些人从家中带走,有的去了偏僻的郊区,有的则是带去了警察局。埃尔哈特此时正从一栋公寓里走出来,站在门口的他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又看了看对面正好奇看着他的巡逻士兵,埃尔哈特也根本不在意,而是点起了一根烟,走了过去。
巡逻队长看到埃尔哈特?塞西尔慢慢走了过来也是迎了过去,他心里其实挺忐忑的,昨天傍晚的时候准备上街开始巡逻就接到了上级的命令,要他们整晚都不闻不问,任何人没有拿着特别通行证都不能上街,而那些持有特别通行证的人如果已经开始办事,任何人都不得去打扰。如这个队长这般接到命令的不在少数,有的心知肚明,没有多言,有的则是拒绝,紧接着就被调任到其他岗位或者是变更了巡逻时间。
埃尔哈特?塞西尔把手中的烟给这些巡逻的士兵派发出去后把队长拉到一边问道:“你在这片街区巡逻多久了?”
队长抽着埃尔哈特给的烟一时没反应过来,顿了顿才回道:“快两年了,怎么?”
埃尔哈特?塞西尔装作不在意的说道:“没什么,随便问问,有没有在巡逻的时候碰到一些奇怪的人?”
队长仔细品味着这句话然后说道:“奇怪的人?你是指的不管宵禁还外出的人吗?挺多的。”似有所指一般指了指那些还在公寓门口等着源的人,然后开口说道:“就你们这些人,只怕还没有那些违反宵禁的人多。”
埃尔哈特?塞西尔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你不用管我们多少人,你只需要告诉我,那些违反宵禁的人里,有多少达官贵族?或者说有些势力和影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