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北岚默的怒吼,红菱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心里想着:“就凭你一个连野种都不如的小杂种,指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了,还妄想着报复自己和芙夫人!”
心里虽然不屑,态度也十分傲慢,可红菱在嘴上却也没落人口实:“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许是夫人身体还未痊愈,这阵子又受了惊吓,忧思成疾了吧!”
红菱的话里话外,分明是指责北岚默不孝,惹了祸,受了伤,最后导致凌冰担心过度,病倒了。
啪!
温霸一巴掌把红菱扇到了地上。温霸本就是个急性子的人,又知道这红菱是耿芙派来的人,心里早就不喜了。现在她竟然敢用话挤兑小主子,而且竟然还敢说主子身体有病,这不是找打吗!
红菱跌倒在地,白嫩的脸蛋迅速红肿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温霸和北岚默。
温雷见了,二话没说,上前就是一脚。
见红菱还是不服气,温权的拳头握得咯吱响,冷冷地说道:“我不管你是谁的人,但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不过是个奴才,一个连主子都没有照顾好的奴才,别说是打你,就算是打死你,也没人会指责我们什么!”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去请大夫!要是耽误了主子,别说是你,就是你全家老少给主子陪葬也不为过!”
听到温权的话,红菱的脸刷地白了。心里知道,耿芙虽然许诺了自己好处,但若真的出了事情,自己一定是第一个死的。
“我马上去请大夫。”
“默儿,你别担心,主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是呀,在三岁宴即将开幕这个节骨眼上,耿芙不敢有太大的动静的,所以主子一定会没事的。”
“嗯呐。”北岚默乖巧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有些颤抖地紧紧握着凌冰的手,一眨不眨地望着恍如睡着了的母亲。
没过一会儿,红菱便领着大夫来了。
看着来得如此迅速的大夫,温权的眉毛不自觉地拧了起来,心里暗暗提高了警惕。
这大夫也来得太及时,太顺利了。别说是搬来了陶然居以后,自打耿芙进了北岚府,他们要想请个大夫就变得特别困难。
想当初,小默儿还没满一岁的时候,有一次突然发烧,高烧一直不退。他们在大夫那而磨破了嘴皮子,最后连学徒都没能请到一个。后来,还是主子日夜不歇,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一点一点地为小主子擦着烈酒和生姜水,才把烧退了下去。
这次,不过是一个丫鬟去请,大夫们竟然没有推三阻四,立马就来了,要是这里面没有猫腻,打死温权都不信。
不过,现在自己受制于人,就算明知前面有个坑,也不得不跳呀!
“大夫,我娘怎么样了?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