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殷宝业败家,哪还能给她什么嫁妆!
既没有明媒正娶,更没有十里红妆!
不过好在,那个女人早早地归了西,大笔的嫁妆还不是都落在了自己的手里?
虽说还有冷溶月这个亲生的女儿在,按理说,那个女人留下的嫁妆该是留给她唯一的女儿冷溶月才是。
但,什么是应该?
什么又是不应该呢?
论理论法应该,在她这里就是不应该!
再说了,当年冷显千方百计、用尽手段,才娶到了安国公府的小女儿傅宝珍!
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是为了什么?
哼!
一是为的有显赫的安国公府当靠山,当垫脚石;
二嘛,就是为了傅宝珍能够带过来的庞大嫁妆。
那大笔的嫁妆既然已经进了勤兴侯府,冷显也好,自己那亲姑妈殷老夫人也好,凭他们,肯把吃进嘴里的肥肉再吐出去?
怎么可能?
冷溶月,一个没娘的孤女,她能怎么样?还不是得老老实实地由着自己摆弄。
更何况,她亲爹、亲祖母都是和自己这个继母一条心的。
冷溶月有外家又如何?
有冷显这个亲爹在,外家也要靠后。
殷莲莲一时间想了很多。
冷怡星则是满眼贪婪地扫视着房中的一切。
“娘说得没错!
那女儿就耐着性子再等上几天好了。
等五天之后,把这个碍眼的冷溶月扔出了侯府,这月华轩里的一切,就都是女儿我的了!
哦对了,除了她的这些铺盖被褥要一把火全烧了,其他的东西……这拔步床、这桌、这椅、这柜子……这里所有的东西我全都要!”
“好好好,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到时候,娘找人来,把这些家什都重新上一遍漆,里里外外重新粉刷一遍,让娘的星儿开开心心地住进来!
再把那院门上头的门匾换了。
从此之后,这勤兴侯府里就再也没有让咱们母女觉得碍眼的东西了!”
话音落,两道尖酸刻薄的笑声又响起。
“好了,我们走吧,多看她一眼都烦!”殷莲莲厌弃地说道。
“就是!娘,我们走吧。”冷怡星挽上殷莲莲的手臂。
“好!”
脚步声出了屋子,远去了。
冷溶月缓缓睁开眼,缓缓坐起身,看着重新关上的房门,唇角现出一丝冷笑。
这对母女能贪心贪得这么不要脸、这么理所当然也是少见!
而美梦编织得如此辉煌灿烂……也真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行吧,贪心接着贪,美梦接着编!
越是如此,当一切都打破,最终什么都得不到的时候,贪婪的编梦人才能更好地体会什么叫做梦想破碎和绝望;
而作为自己——亲自出手打破这几个渣渣的贪婪美梦的人,才会觉得更爽更有趣,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