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依后半截的话没能说出口。
她在那慷慨激昂的最高点,想起了在许多次的重启里,时家人是真的面临过,时盈所说的那些事情。
有几次是为了躲避追杀逃跑去国外的小村庄,有几次又是为了不让图谋时家的人得逞,带着重要资料在海上来了一场大爆炸。
回想到这里,时依喉头一紧,有些说不出话。
在至少在十多次的重启中,时家全家都达成了灰溜溜回乡这个结局,要不是她一心想要干掉男主,其实一切都不会因为她而发生。
时依的眼睛渐渐又开始湿润了,这几天的情绪起起伏伏,让她差点变成拧开的小水阀,流泪说就泪流。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姐,你要同意我说的话,那回头你也得给我第一份正式合约,我也要赚零花钱的。”时依强装镇定说完这番话,也不等时盈说同不同意,就打开门,一溜烟跑了。
这种前后态度的强烈反差,落在时盈眼中,总给她一种被瞒了事情的既视感。
时盈没有追回时依,只是叫过来佣人嘱咐,问问时依要不要吃点宵夜再睡觉。
然后,时盈放下手中工作,给还在欧洲的时景打去了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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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时盈和时景都说了些什么,时依不得而知.
时依为了不让双目如炬的二姐注意到她的异常,吃了颗糖果似的药以后,迷迷糊糊在床上睡了过去。
后来时依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醒以后她浑身都是汗水,感觉到疲惫极了。
一看时间,才早上八点。
已经睡不着的时依,摸了摸分外饥饿的肚子,决定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在欧洲的时候,给时依药的医生叮嘱过,药剂整体分量很少,一天吃一颗就好。
多数时候,时依还是需要保持情绪稳定,才有助于康复。
可时依发现,一但看见自己的家人们,她就突然镇定不下来了。
就比如这会儿,大清早的,时依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大哥和大嫂,居然带着哈欠连天的三岁小侄子回家了。
时依的大哥叫做温时尘。
这个突出的名字,源于当年时父和时母相恋时遭到了家族的强烈反对,时父干脆带着时母单独出来创业,把他们生下的第一个孩子跟着时母来姓。
温时尘这位大哥,是在父母真切的爱意下出生的,所以他对自己的其他弟弟妹妹们,也都很是爱护。
在温时尘二十八岁结婚那年,时父时母将公司全部交由温时辰,退居到了幕后开始了旅游人生。
如今温时尘已经三十二岁,在短短四年时间,他就让时家成为了北江首屈一指的新贵,隐隐有和老牌世家正面一决的势头。
这么一个优秀的哥哥,放原主那里,是三分怕四分敬。
但在时依这里,把时家看做是避风港的话,温时尘无疑就是最有经验的船长。
温时尘的决策,总能让时家人再次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