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作为抗倭英雄在六十岁退休告老还乡,陆续娶了二十几个妻妾,三八这一房繁衍生息,经历两百多年,发展了成了如今两千多人陆家村。
村里除了30%是近三十年迁来的外来户,剩下都是姓陆的,陆氏宗族有各种复杂的亲戚排资论辈关系,大部分年轻人要查村口桥边祠堂供奉的族谱才分得清。
陆国峰此刻正在讨价还价的对象是陆雄,按辈分,陆雄得叫国峰叔公。
所以,当陆三七低调地从老爹和三十岁西装壮汉陆雄路过时候,村委书记陆雄热情地跟三七打了一声招呼。
“三七叔好!放学回来啦。”
“嗯嗯,书记好。”
陆三七尴尬应了应,他每次见面,都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个比自己大十岁的小侄。
陆国峰没好气瞪了陆三七一眼,心想臭小子一回来肯定就要钱,但他着急眼前事,随即跟陆雄继续拉拉扯扯。
陆三七进了一楼大厅,茶几果盘上拿了根削皮的甘蔗,搬了张榆木小方板凳,靠墙蹲坐在门口,一边啃甘蔗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院子里的两人。
两男人唇枪舌剑争论一寡妇的事情,十年难遇,可不容错过。
陆国峰跟陆雄软磨硬泡了将近两个钟,他拿出珍藏的顶级碧螺春请陆雄喝茶,还准备了一瓶五粮液准备送礼说说情,只为求陆雄给自家二楼房客王桂花帮忙。
寡妇早餐车摆放点的事得有个着落,谁知道陆雄当上了村委书记,就会照章办事,死脑筋一个,气得老陆真想一个鞭腿扫过去。
“阿雄,王桂花是个寡妇,丈夫三年前开货车出车祸撞死了,她一个女人还要拉扯养大五岁小女娃,多不容易,她在村集市前的三岔路口边摆个小小的早餐摊,好不容易有个营生,怎么会碍到谁?你说!谁他娘的嫌碍事,我找他理论!为什么那里就不能摆摊!”
陆老爹差点扯着村书记的衣领说话了,大叔脾气有点冲,怼着陆雄喷了一脸唾沫,说话又急又响亮,隔半条街都听得到他在为一个寡妇跟另一个男人激烈吵架。
陆国峰一嘴红双喜的浓厚烟味很冲,熏得陆雄连连后退几步,被逼入墙边,他后背碰到院墙悬吊起来的黑色散打沙包,侧了脸瞄了瞄,散打高手陆国峰长时间摧残的沙包,特么的已经破了两个恐怖拳洞!
想到叔公当年的辉煌战绩,陆雄有些害怕惹恼了对方,老陆要是突然给他来一拳或一腿,几滴冷汗瞬间从后颈背流了下来。
“陆叔公,不是我叫村执法队故意为难一个寡妇,那里是通往集市的公共消防通道,上级管理条例有规定,任何人都不让占用摆摊,或停车,其他摊贩都老老实实摆摊在一百米开外的路边,王桂花就独一家摆在消防通道这边,你说我不能开特例吧。”
“我不管什么狗屁消防通道,老子在陆家村活了四五十年,从来没见过农贸市场着火!哪辆消防车会从这条路开过来?万一里面真发生火灾,王桂花立马挪开早餐车给消防车让道不就行啦!难道多耽误两分钟,农贸市场就会被烧没了!”
陆老爹气势十足,指着陆雄的额头差点骂娘。
“换个地方摆行不,叔公啊,求您别折腾了,距离一百米画了摆摊区,一个月只要交一百块,还给发许可证,环卫工每日清扫,多方便。”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