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男子立世,欲求功名,必当奋发,不论何处皆如此。刘炫既选择了这半官半民的村官之路,便要坚定不移地前行,何况无论是陈桦或是向蔚,他都自觉身份卑微。其三,最为关键者,刘炫曾在夜间新闻中见陆渐红与安然出访他国,陆渐红所系领带,正是刘炫在其五十生辰时所赠,此领带寓含他对父亲的敬意,而陆渐红佩戴此举,实为传达他对刘炫的关爱。
是夜,刘炫拨通了那仅亲人知晓的电话。听到陆渐红慈祥坚定之声,刘炫也被感染,只言一句:“父,儿必竭力。”
陆渐红电话中和蔼道:“这才是我所知的刘炫。”
虽言语简洁,刘炫心中一结似已解开。由起初的抵触到此刻主动致电,此乃成长之征,亦是蜕变的过程,昭示着刘炫心智日渐坚毅与成熟。
笔试随即而至。考场壮观,设于市区,全市村官几无缺席,考试纪律严谨,犹如科举,其间发现数起高科技作弊之举,无一幸免被逐出场,严惩亦在所难免。
考罢一日,程扬邀刘炫共进晚宴,席间更带来一女子,名为宋伶,言为女友,娇小可爱,言语礼貌,但骨子里隐隐透出一丝高傲,然非细心之人难以察觉。刘炫恭敬相待,与程扬闲聊些无伤大雅之事,如考试尚可之类。
草草用餐完毕,程扬显然仅尽地主之谊,刘炫暗祈二人未来可期,切莫有官家小姐任意妄为之事,否则程扬恐遭不测。
未在城中停留,刘炫搭乘末班车离去。途经南坝,他在睡梦中度过,待醒来时,已在县汽车站。
步出车站,细雨蒙蒙,勾起刘炫别样的离愁。他渴望找人倾诉,但又该找谁?
此时电话铃声响起,刘炫见来电,心下一动。
“向蔚。”刘炫轻唤其名,此刻心中泛起别样情绪。
“嗯,无事,只是有些想念你。”本是甜言蜜语,但从向蔚冷淡的口中吐出,竟显得异样。
刘炫深知向蔚性格,哪怕她话语冰冷,若向叔听见,只怕亦会震惊不已。
“向蔚。”刘炫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一股被人挂念的温暖涌上心头。
听不出向蔚笑意,但能感到她心情尚佳,只是言辞依旧冷漠:“任务已毕,明日我来看你。”
不待刘炫回应,向蔚已挂断电话。刘炫挠头,不禁疑惑这女子平日如何与人交往。
收起手机,刘炫意外发现先前的离愁已消散无踪。
雨丝飘洒,刘炫步入公厕,感叹我国厕所文化,诸如“三尺之地有良田,荒废已历十八载”,诗词工整,朗朗上口。我国地大物博,历来不乏此等人杰。
此刻,一外籍青年匆匆踏入,掏出器物,刘炫下意识比较,顿感自惭形秽。
青年尿毕,打了个寒颤,瞥见刘炫目光,骄傲地甩了甩,正欲收起,转身之际,却做出了刘炫意想不到的举动,竟张开双臂抱住他。刘炫与男子同榻皆觉恶心,更何况此刻对方裤外悬物环抱于怀,令他极度不适,情急之下,他欲以膝部回应,耳边却传来青年不太流畅的汉语急呼:“救我。”
刘炫不明所以,此时,门外有人闯入,叽叽喳喳,自称分明看见他往这边走,岂料这两个“同志”竟在此处行苟且之事,实乃晦气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