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有一大部分都会用来酿酒,以供自家主人饮用,或者剩余的劣酒卖给各大酒楼,酒坊,赚取巨大的利润。
恰如在地球上流传千古的诗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所描述的一般。
虽说制酒生意,大抵会被各方势力霸占。
但对于当下的王铭而言,这几乎是最为妥帖的赚钱法门了。
毕竟,他背靠内廷衙门,顶着皇家之名头,旁人自是不敢轻易盘查。
况且,他并非贩卖铁器、青盐,亦无刀枪弓箭等兵器之类,也从未有要造反谋逆之心,不过是想多挣些银钱罢了。
身为重生而来的标准华夏人,对于金钱的钟爱之情,仿佛是镌刻在骨子里一般。
赚钱定当是光明正大的做生意,坑蒙拐骗之事,实乃小人之举。
从酒坊出来后,王铭便携着程雅,来到了一家酒楼。
王铭花了二百文钱,点了一桌美味佳肴,想让程雅饱餐一顿,权当给她打打牙祭。
这段时日以来,二人奔波不停,确实没有能吃好喝好,程雅跟着自己着实受累辛苦。
程雅瞧着那满桌丰盛菜肴,面露忧色。
看了看四周无人,然后小心翼翼地对王铭劝说道:“大少爷,这个实在过于破费了,咱们没必要吃这般好,点这些贵的菜。
咱们还是节省些银钱为好,你不是还说要造酒、垦地种田么,能省一些是一些呀。”
王铭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你莫要多言,本少爷自有筹谋。些许小钱罢了,不足挂齿。再者,咱们挣钱便是为了过上好日子,要是生活依旧困苦,那赚钱又有何意义?”
程雅仍欲再言:“可是,这……”
王铭打断道:“不要‘这这那那’的了,快些吃吧,不然这菜都要凉了。你且记着,若是吃不完,这些菜肴便白白浪费了。”
程雅听闻,知道多说无益,为了不浪费,忙拿起碗筷,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
不多时,她便吃得肚滚腰圆,挺着个圆鼓鼓的大肚子,一步一挪地走出了酒楼。
王铭见此情形,在一旁抿嘴偷笑。
心中暗道:“这小丫头,倒是实诚得很。她一定是因着我点的菜多,生怕浪费了,才如此狼吞虎咽。”
本来王铭还想着喊人打包呢,只是这时代鲜少有人打包带走,大多是现点现吃,吃不完便留在桌上。
不过店家倒也不会随意倒掉那些好菜,会端去后厨给店小二和其他杂役食用。
等王铭与程雅吃完饭,回到客栈后,就开始收拾行李, 预备乘着马车回关州城。
在王铭二人收拾完行李,迈出客栈大门时,王铭便瞧见门口有一卖纸扇的小摊。
他脚步一顿,踱步走了过去。
之前他见诸多文人手中,都拿着一把纸扇摇晃,尤其是那于财,活似一只狡猾的小狐狸,整日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样子。
他每次出来,手中都要拿着纸扇,不时的聚散开合,装模作样,好不惹人厌烦。
如今自己也算有了些钱财,俗话说,钱是英雄胆,此刻他腰杆挺得笔直。
思来想去,总觉着自己身上缺了些什么物件,瞧见这纸扇摊,方才恍然,确实应该买一柄上好的纸扇才是。
于是,王铭款步走到摊前,精心挑选起来。
不多时,便相中了一柄制作精良,绘有高山流水风景的纸扇,心中甚是满意,遂付了银钱。
他将那纸扇拿在手中,时而打开,时而合拢,把玩得很是开心。
程雅见了,不屑地撇了撇嘴。
不满的道:“不过是一把小破扇子,有何好玩的,你还不如买柄长剑呢,空闲的时候,由我教你练练剑,也好强身健体。”
王铭挑了一下眉,轻摇手中纸扇,悠悠道:“你这丫头,倒是好武。只是莫要忘了我的身份,我乃书生学子,堂堂的文举人。
常言道,文人‘风’骨。所谓的风就是扇子扇出来的,这扇子方是文人的标配,你这没有文化的小丫头,又懂得什么。”
“你说谁没文化?!我可认识很多字!哼,你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教训你。”
程雅双手叉腰,脖子一扬,有些恼羞成怒的娇喝着。
“呵,那什么,好男不跟女斗,行了,赶紧走吧,一会咱们还得赶到定海城码头,还要坐船回去呢。”
王铭自知理亏,很明智的选择了转移话题,牢记‘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华夏祖训。
只见他快走两步登上了马车,程雅不屑地轻哼一声,也紧跟其后上了马车。
车夫见二人在车内坐好后,赶紧吆喝一声,扬起手中皮鞭,轻轻拍了拍马屁股,马车便缓缓向前行进。
出城之后,一路疾驰。
两个时辰后,终于赶到了定海城。
王铭和程雅下了马车,结清车费,打发车夫返回林州城。
这时,天色尚早,夕阳刚出现,码头上还有轮船可乘。
王铭与程雅赶忙登上一艘轮船,横渡绿江,在关州沿江码头下船后,然后急匆匆赶回了关州城。
待他们进入城中时,天色已渐晚,不多时,城门便缓缓关闭。
二人庆幸不已,不用在野外露宿风餐了,他们在城中,随意寻了一家客栈暂且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