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阿舒！阿舒，啊啊啊——”

找不到，就噗通一声跪在言柒面前。

“我求你！帮帮我！我求你，帮帮我……”

方家老二和老三冲过去，一人拽着他一个胳膊厉声制止。

“老四！你魔怔了！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你快醒醒！”

方远恒剧烈反抗：“放开我！我要阿舒回来！她一定有办法的，她一定有办法的！”

“放开他，他想跪，让他跪！”

突然，一道威严十足的命令自楼上传来。

众人抬头看去，就见方老爷子站在三楼的栏杆处，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方家老二老三同时松了手，几乎同一时间，所有人恭恭敬敬地喊。

“爸！”

“爷爷！”

方远恒缓缓滑落坐在地上，方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半晌攥着栏杆的手一紧，他沉声骂：

“还不给我滚上来？”

跟随方老爷子离开的，是众人看不见的焦虑不已的方老夫人，她瞧瞧楼下失魂落魄的小儿子，再看着怒火冲冲的丈夫，叹息一声，冲言柒点点头，飘了回去。

……

半个小时后。

书房里。

迫于压力，刚交代完事情始末的方远恒沉浸在彻底失去妻子的打击中，一脸生无可恋。

方老爷子沉着脸看着他，因为压抑怒火，苍老的脸颊肌肉不断抽搐着，半晌长叹一声。

“罢了，我也不说你，儿大不由人。”

老爷子看向一旁沉默的言柒。

“丫头，这件事情，就到这里吧。”

言柒点头。

“嗯，不过方爷爷，方四先生的这串珠链，我需要暂时保管。”

“不行！”

方远恒眉眼骤然充满煞气。

言柒一点也不惧怕，笔直地看向方老先生。

旁边，方老夫人注意到那串珠链，倒吸口气，

方老爷子不解的问道。

“丫头，这串珠链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言柒面色不改。

“珠链特别在它的原材料，用的人的骨灰做成的。”

饶是见多识广的方老爷子，听到言柒如此说道，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你说什么？”

言柒重复道。

“您没听错，这串珠链，是用方四夫人的骨灰做成的。”

老爷子不敢置信地瞪着方远恒。

闻言，方远恒先是一僵，突地笑了一声，低低沉沉的笑声充斥着安静的书房，等他笑够了才撑着一双笑红了的眼睛。

“爸，你没说错，我确实就这么没出息，为着一个女人，怎么着？”

方老爷子浑身发颤，几近咬碎牙齿。

“丫头你回吧，这里有我跟这个孽子就可以了！料理了家事后，我会亲自上门拜谢。”

言柒也没有迟疑，点头，拉开房门离开。

书房门关上之前，她听见老爷子瞬间苍老了许多的声音。

“阿珂，你出来让他看看！”

……

离开方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

驱车回到四方馆，看着门口那两盏昏黄的灯光，言柒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走时，方奕泽正在处理堂弟方奕深的事，言柒便没有惊动他，就这么静悄悄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