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姐，你也知道咱们打开门做生意的店送过来两张纸钱，是很晦气的……”

“确实！”

言柒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顿了顿又道。

“然后呢？”

“第二天我便将负责收银的小张臭骂了一顿，那小姑娘委屈又无辜，跟我解释说钱确实是经她手的，可当时她对数的时候，分明没有纸钱……”

当时收银小张当时，面对赵叔的疾言厉色不敢反驳，但心里却怀疑是赵叔的外甥女搞的鬼。

之前她就员工们私下议论，说老板的外甥女今年大专毕业，一直没找到工作，好几次过来溜达，说话也都是含沙射影，就是存了让赵叔将收银自己炒掉，好让她接手。

昨天老板的外甥女人就来了，还直接进了柜台，她之前就立下决心紧盯岗位，坚决不让其他人有机可乘。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结果纸钱又出现了。”

赵叔气的火冒三丈！

“言小姐你也是这方面的行家，也知道纸钱这种晦气的东西，送一次是他大意自认倒霉，可对方居然还敢送第二次……”

“这就是人道德心严重缺失，那会儿我又将小张大骂了一顿。

后来便找了专业人士，将原先对着柜台的那只摄像头给修好了，同时还在店里不同方向，都安装了好几个摄像头……”

眼下外出消费都是手机支付，可仍旧有部分的消费者习惯用现金。

面店地处老城区，接近现金自然不会少，而现金的主要来源一是店面的现金收入。

二是外卖收入订单，距离远的找跑腿，而近一些的则安排自家员工送。

跑腿儿都是手机转账，如果真混进了纸钱，那只能是自己员工干的事了。

这面馆一共有五个员工，除了岗位固定的小张，其余四个员工都有可疑。

他找人安装好摄像头之后，一边心里揣测谁是那个人，一边等着那人出现一连几天的风平浪静。

赵叔正想着，大约那人忌讳店铺的几个摄像头收手了的时候，猝不及防的又收到了纸钱，这次比前两次夸张居然有四张。

看着夹杂在纸币里头粉粉绿绿的纸钱，赵叔心里既窝火又憋屈，当即钱都不清点了，直接打开电脑追查后台监控视频。

一宿过去，没查到结果，他二话不说就联系了当初给他安装摄像头的专业人士。

对方亲自到店里检查一遍，没有发现问题，又将视频的记录复制一份回去仔细检查，结果还是没有问题。

这八月还没过半，店里就收到了八张纸钱，几碗面钱是小事，但积压的晦气却让人怒火中烧。

当晚面馆就提前收了工，老赵将五个员工留下来让他们当面对质，结果这一对峙就发现了端倪。

每次执勤出现的时候，恰巧都是他们面对所处楼宇其中一家住户点的外卖。

几人存了心眼，便留意起那家住户起来。

终于过了数日，又等到那家人点外卖了，这回老赵亲自送的外卖，亲自收钱回来的时候钱放在收银机里。

他人就守在柜台哪都不去，夜里关店五个员工便围在柜台看老赵拿出现金清点，当钱拿出来几个人都蒙了。

只见一沓现金里，赫然混着两张崭新的纸钱，而纸钱右下角还有老赵收钱时故意留下的记号。

深夜的老城区本就人影稀疏，除了他们这一家店还开着灯，外面街道静悄悄黑乎乎，光线并不明朗。

五个人盯着那两张纸钱，谁都没有吭声，却无比清晰，体会到脊背升起的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