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阿喜突然站出来,指着那婢女说道,“娘娘那时一直在房间研习医书,奴婢和阿雅都可以为娘娘作证!”
那婢女似乎早就料到阿喜会这么说,冷笑一声,“你们都是娘娘的贴身婢女,自然替娘娘说话,谁知道是不是串通好的。”
“人证呢?”谢觅双没有理会那婢女的挑衅,继续问道。
那婢女指着那个瑟瑟发抖的厨子,说道:“就是他,他也可以作证!”
谢觅双冷笑一声,“他是嫌犯,可算不得证人。”
那婢女顿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你既然说不出人证,那就是污蔑本宫,可知该当何罪?”谢觅双冷声问道,语气凌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安子欣装作看不下去道:“够了,太子妃娘娘何必拿一个丫鬟顶罪,丫鬟也是一条命啊。”
她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着欧阳靖,“殿下,若娘娘实在容不下我和孩子,我们明日走就是了。”
欧阳靖自始至终都未曾看过安子欣一眼,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床上那个小小的身影上,眉头紧锁,心中满是担忧。
听到太医说孩子是中毒,他心中又惊又怒,但此刻更重要的是孩子的安危。
“太医,既然已经明确了中毒原因,可有法子解?”欧阳靖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老太医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自然,老臣这就为小公子施针。”
“可不必施针。”谢觅双突然开口,语气淡淡。
欧阳靖和安子欣都看向她,不明白她又要做什么。
“青荷,去取七星草来。”谢觅双吩咐道。
青荷微微一愣,有些犹豫,“娘娘,那七星草可是皇后娘娘赏赐的,珍贵无比……”
“快去。”谢觅双语气微冷。
“是。”青荷连忙低下头,转身去取七星草。
“太子妃娘娘,您是想……”安子欣瞪大了眼睛,指着谢觅双,语气颤抖,“您还想继续大庭广众之下害我的孩子?我绝对不允许!”
她猛地转头看向老太医,“太医,还是麻烦您快些施针吧!”
老太医看看安子欣,又看看谢觅双,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求助似的看向欧阳靖,希望他能拿个主意。
欧阳靖眉头紧锁,沉声问道:“太医,这么小的孩子施针可有风险?”
“这……”老太医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回殿下,施针确实有风险,不如还是用太子妃所说的法子更为安全。”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老臣可先判断一下草药的成分,再给小公子使用,安姑娘大可放心。”
安子欣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
她警惕的看着谢觅双,又委屈的看向欧阳靖。
然而,欧阳靖自始至终都未曾看过她一眼,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床上那个小小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