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娥说了半天,也听不到丈夫的回应。
她转头看去,发现方皓抓着藤蔓,脸上写满痴恋。
“方皓!”张娥双手叉腰,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意,“我刚才跟你说了半天,你难道一个字都没听到吗?”
方皓见手中的藤蔓消失,连忙回应:“夫人,我错了,我错了。”
“你知道吗?这可是成熟期的苍银古藤,可以制作筑基期的傀儡!”
“我不知道它能不能做筑基期傀儡,我想知道,我刚才说了什么。”她用力拧着方皓的胳膊,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说,“你给我重复一遍,我刚才说了什么!”
方皓尴尬地挠挠后脑勺,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
“哼。”她冷哼一声,把自己的猜测又说了一遍。
方皓连连点头,轻声说:“夫人,世间万物各有其缘法,你又何必太过纠结呢。”
“我们夫妻俩,都不是那等心狠手辣、杀人夺宝的修士。就算这云龙道友寻得机缘,也跟咱们没关系。”
“天地这么广阔,机缘何止千万、亿万。夺了这个,便要取那个,永远都抢不完。”
张娥瘪了瘪嘴,骂道:“胆小鬼,想都不敢想。”
方皓笑了笑,对她的抱怨一笑了之。
“夫人,能把古藤……”他用手指着藤蔓,颇为小心,“下次,不妨问问它的位置。”
“我们若是能抓住它,就不必再为月儿的灵石而发愁了。”
“一提到灵石,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张娥举起藤蔓,作势抽在他身上,“要不是你传音给我,我还能再赚50块灵石呢!”
“还有月儿那个死妮子,竟然把自己修炼用的灵石送给别人。”
“敢骗我闺女,等我回到翠竹岭,活剥了那人!”
“夫人,别抽了,别抽了……”
在距离茶室不远的竹楼里,璃月正站在窗边。
她撕扯着符纸,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喃喃自语:“竟然是这个家伙要的!早知道……”
她有心离家出走,但望着桌上纸短情长的信笺、张娥留下的灵石,最终可耻的抹平符纸。
回到灵石矿后,陈景晏立刻实验凝水符的效果。
“怎么感觉不一样?”他望着纸上符文,眉头微微皱起。
修士制符,讲究心定神凝、法意契合。绘制符咒的过程必须一气呵成,不能有丝毫中断。
然而,这凝水符所含的意志和灵韵,像是出自两个人之手。
经过一番细致的观察和研究,他得出一个让自己惊讶的结论:“这张凝水符是先写好了符文,之后才施加灵韵。”
“不但不是一次写成的,还不是一个人写的!这怎么可能?”
陈景晏将所有凝水符排开,仔细检查了一遍。无一例外,每张符篆的法意都是拼接而成的。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捏起一张。随着真气注入,符纸上的灵光开始游走。
与此同时,符文上的蓝光越发耀眼,无数细小的水滴纷纷扬扬的汇聚过来。
“这效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出色。”他中止符篆,望着它陷入沉思。
陈景晏自幼学习制符,接受的教育便是:法意一体成形。
一旦拿起符笔,必须将灵韵和意志一同注入其中,使得符篆的力量完整而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