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锦州的这几日,衿尤并没有看似那么闲。
锦州没有奴隶制,有也是自愿去当的。土地分割十分均匀,并且没有过分的赋税。
但是锦州看似那么美好,实则内地里权争暗斗,大多的商家,都和朝廷有关,并且几乎所有盐商总体都来自一个人,具体是谁,衿尤根本查不出来。
冬日南方的太阳还是那么柔和。
衿尤支开窗子,太阳一下子照在眼睛上,还是有一些刺眼。
是该出去晒晒了。任景每天这个时辰早就黏在衿尤旁边了。
衿尤带上个白纱遮脸,走到任景的门口,透过门缝发现任景鬼鬼祟祟的趴在桌子上鼓捣着什么东西。
衿尤看不清,但又是好奇。
“喂。富贵儿。”衿尤轻轻推开门,任景却被这一小声吓到,忙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似乎不想让衿尤看到。若是他有什么自己的小秘密,衿尤懂得什么叫做分寸。
她装作什么都没看到,邀请他去出门溜溜,他也同意了。
衿尤买了些果子,他替衿尤拿时,突然发现他的手有些不对劲,衿尤一把抓住,两只手指夹着他的大手,可是任景有些闪躲,不好意思的收了回去。
“你这伤哪来的?”
任景想了想,找了个借口回答道:“昨日上茅房,看到一只小狗,我就逗他,谁知它反倒咬我,还好我反应快,只是划了一个小口子。”
“你还和小狗斗不成?”衿尤掩面笑了起来,任景也跟着傻笑。
衿尤知道他在说些借口,不过还是觉得他说的好笑。
“姑娘?”
衿尤听到有人在叫她,那是一个老妇人,妇人依稀在哪儿见过,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不过老妇大多都长的差不多,衿尤也没有多想。不过奇怪的是拿着一篮子的火红的木槿花,这个地方怎么会有木槿?
衿尤看着白发苍苍的老妪,十分不解。
“姑娘是外地来的吧。”老妪满脸皱纹的看着衿尤。
“怎么了老婆婆?”
“我在这生活了一辈子了,看你有缘,这篮子花送给你啦!”老妪说着就把篮子塞给衿尤。
“这我怎么能要……”衿尤推辞着,任景在一旁也不好意思的说:“老婆婆,您既然是卖花的怎么能送呢?”
“哎,对。”任景拿出了一两银子,给了老妪。才把这篮子手下。
老妪看到银子,似乎有点生气,神神叨叨的说:“欺负一个老太婆子没有钱是不是,拿走拿走!”
衿尤不好意思和一个老人推脱,便收下了。
“鲜花配美人。”老婆婆背着手,悠悠地走了。衿尤撵着一只花,若有所思。
一旁卖菜的妇人神神秘秘的将衿尤拉在一旁,小声的说:“这个婆婆是个疯子。”
“看起来不大像。”衿尤不太相信的看着这个妇人。
妇人仿佛开启了她的八卦模式,“嘟嘟嘟”的说了一大堆。
“这个老婆婆年轻的时候克死了她父母,嫁过来又克死了他男人!无儿无女……自己真是命硬,活到了八十岁。”
“啊,这……”任景有些害怕。
迷信之说衿尤自然不信,倒是心疼起她来。
“那她靠什么生活呢?”衿尤问。
“日常卖卖花,靠着几十年的贞洁牌坊,县衙门每月给她点银子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