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可是我听说神经病是不会说自己有神经病的啊,他们根本不能理解自己生了神经病。
说完,阿兴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我看你是有神经病,竟然说自己得了神经病。”哈哈!
“阿兴,我没有开玩笑,我真的觉得自己生病了。但这个病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现在好迷茫。”
“不能跟我说吗?”阿兴有点不耐烦地问。
“现在还不能。”
“那你叫我问个槌子啊,真是神经病了。”阿兴给了孔民一个不屑的眼神转过头去,看向远方。
“阿兴,你觉得我现在是醒着,还是在做梦?”孔民殷切地看着阿兴问。
“什么?你醒着?还是在做梦?你当然是醒着啊,你这样要是在做梦,会吓死人的。”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孔民的语气让董国兴有点紧张。
“小民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孔民这个样子,是董国兴以前从未见过的状态。
“没事了,我走了。”看着阿兴担心的眼神,孔民又强调了一遍:“真的没事了,我走了。”
“阿兴,再见!”
“小民哥,再见!”阿兴看着孔民骑车离开,心里充满了疑惑和担心。
他想: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但能是什么事呢?发生什么事比父母发生意外还悲伤和恐惧的吗?
孔民回到了家里,他来到了灶间,掀开锅盖,看到一锅米饭,边上少了一块是他喂大黄了。
昨晚上如果梦游学习是真的,那烧了这一锅米饭就是个意外,一点记忆都没有。
不想那么多了,自己先活下去再说。活下去才能去解开这个谜。
孔民打起一碗米饭,再烧了一壶开水,然后就开水浇着冷饭,再拿出从学校带回来的榨菜吃了起来。
大黄也饿了,嘴里叼着它自己的铁碗,跑过来围着孔民转。
孔民去铲了米饭放进大黄的碗里,也倒了点榨菜,随手拌了一下,再递给大黄。
大黄示意把它的碗放在地上。
……
孔民吃过饭后,看着没有爸妈整理的家有点乱时,他决心把家里物件整一整。
孔民家的房子,东西边两间卧室的朝南方向都有一个窗户,西边孔民住的这间还有一个西窗,东面的房间有个东窗。只是因为孔民住校读书,外面的爬山虎又长满了窗台,孔民又喜欢满窗的绿叶,于是这窗已长久不开了。
孔民的书桌就放在窗户右侧的墙边,书桌的内侧放了一个木制的高柜,和床之间有个过道。
北窗离地很高,基本用来采光。
孔民先是用弯刀把西窗口的爬山虎去掉了一点,然后打开西窗和南窗通风。
然后到爸爸妈妈的卧室里,打开东窗和南窗通风。接着开始整理爸爸妈妈的遗物。
把爸妈常用的东西整理在一起,按照当地的风俗,准备烧给爸妈。
他翻箱倒柜,整理物品,清洗擦拭物件,使房间里焕然一新。
最让孔民意外的是,他在整理爸妈遗物时,找到了妈妈的一本病历和一个存折。
病历里写着疑似肝癌中晚期,建议到三甲医院检查,存折显示里面有665.62元。
拿着妈妈的病历和存折,孔民陷入了深思,他苦笑了一下,缓步走到爸妈的遗像前,平静地说:“妈妈,您生病了?从未听您说起过,爸爸也不告诉我。现在我知道为什么爸爸那么拼命地赚钱了。”
“爸爸妈妈,我会努力赚钱的,愿天堂没有病痛,没有车祸 。”
屋内整好了,就整屋外,直到傍晚时分,孔民才把屋里屋外,屋前屋后都整理干净整洁,老房子旧貌换新颜。
孔民在小溪旁点了一把火,把爸妈的常用物品都烧给爸妈。
然后自己爬上大榕树,在上面用木板和竹帘修建了一个一张床铺大小的空中阁楼。
正当孔民躺在空中阁楼中享受这神仙般的感觉时,树下传来了阿兴的呼喊声。
“小民哥,在家吗?我爸妈叫你到我家吃饭。”
“啊,阿兴,我在树上呢。”孔民飞快地从树上下来。
“小民哥,你在树上干什么?”
“我在树上用木板和毛竹片搭了个小阁楼,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在上面乘凉。”
“真的?我就知道孔民哥回来肯定会有好玩的事。”阿兴听后很高兴。
“小外公叫我吃饭?”
“小民哥,你说什么?小外公?你叫我爸小外公?那我怎么叫你啊?你还是叫他董叔叔好了。”
“阿兴,不行的,我爸妈要是在,我爸和你爸兄弟相称,我就跟着沾光,长了一辈。但我爸妈现在不在了,我得按照辈分来,我妈和你是同辈,所以我叫你爸小外公没错的。”
停了一下,孔民又说:“不过我们的称呼不变,我可不想叫你阿兴舅舅。”
“就你事多,一会儿按辈分叫,一会儿又占我的便宜,还让舅舅叫他哥,都是什么人啊?”说完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阿兴,下午我离开后,你是不是担心了?”
“是啊,你这神经病,跟我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我能不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