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丛山的这番话,说的太明显。
刚干完活的白瑶动作一下就顿住了,满是泥土的手不自觉的捏了捏。
钟又凝笑靥如花:“爷爷说的是。”
殷丛山垂眸看了眼白瑶栽过的花,道:“你看,这些花从头到尾都很蔫,以我这老头子多年种植经验来看,这些花八成是活不成了。”
“这叫什么?这就叫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殷丛山这一波暗示和影射,说的周遭的气氛都有些微妙。
白瑶听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起身道:“爷爷,我先去洗个手。”
殷丛山:“去吧。”
白瑶一走,殷丛山就慈祥的问钟又凝:“刚才我说的,你都听明白了吗凝凝?”
钟又凝点头:“听懂了爷爷。”
殷丛山一方面是在告诉白瑶,别做无用功。
一方面,也是在提醒钟又凝,很多东西抓的越紧,越用心去栽培,就越得不到,失去的也越快。
殷丛山满意的道:“听懂了,就别跟时律离婚了。”
钟又凝就知道这老头叫自己来准是因为这个。
别看殷丛山现在慈祥和蔼,他年轻时候可比殷海陈婉华狠多了。
“爷爷,我和殷时律离婚不止是因为白瑶。”钟又凝说。
殷丛山:“那臭小子的性格,你也忍不下去了是吧?”
钟又凝嗯了一声。
殷丛山叹了口气:“时律我从小看到大,这孩子性子确实不讨喜。”
“他就是一个什么事都不爱说闷在心里的人,你们之间一定是有很多很多的误会。”
钟又凝垂眸,安静的说:“误会不误会的,也没那么重要了,爷爷。”
独守空房两年整,如今殷时律的心也不在她这儿,还频频伤害她。
她想,就算是个人都会忍无可忍的吧。
她性子是不好,但丈夫两年整都毫无音讯跟死了一样,换作是其他人早就忍不住了。
但她忍了足足两年。
她那么高傲,都忍了两年。
钟又凝说出心底话:“爷爷,我和殷时律不合适。”
他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高中时就不对付,到现在仍是如此。
或许,很多结局在一开始就是注定了的。
殷丛山闻声却笑了:“别这么说,爷爷倒认为你们合适的很。”
钟又凝听的这句话瞳孔都散大了。
爷爷确定没说错话吗。
她跟殷时律合适?
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
殷丛山看见钟又凝的反应,笑的更欢快了:“你看你,和时律的表情一模一样,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时律当时就没有听懂,你也没有,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合适呢?”‘
钟又凝突然一阵无语:“爷爷,这也算啊?”
她很后悔来这了。
殷丛山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神秘眼神:“你啊,以后就知道了。”
“你和时律,以后就都明白了。”
钟又凝并不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