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冲过去就要打钟又凝,殷时律攥住他领子,直接把他给提了起来。
“你放开我!”
男孩四肢在空中胡乱的蹬着,怎么挣扎都挣不开,大声的冲殷时律吼。
殷时律提着他,镜片后的双眸黑如冷窟:“知道鬼最爱吃你这样的胖小孩么。”
男孩挣扎的动作猛地一停,愣愣的看着他。
殷时律:“尤其是你这种,调皮捣蛋最惹人厌的坏小孩。你身上散发着的味道,最吸引冤死后的厉鬼。”
男孩脸色惨白一片,猛地咬住唇瓣,眼睛红了。
殷时律不疾不徐,语调平平:“怕了?那就更得厉鬼的喜欢了。”
“你越怕,它就越是从被窝里钻出来吓你,在床下面拽你的手吃你的脚。”
男人平静的声音里,透着不见底的恐惧。
殷时律勾唇:“谁叫你,不乖呢。”
殷时律不笑还好,这一笑直接把男孩吓的哇哇大哭。
哭着找妈妈,鼻涕眼泪流了满脸,裤子还湿了。
殷时律松开男孩,淡然里透着威慑:“方总监还真是教子无方。”
方勇低着头,抬头不敢抬:“都是我的错,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
顿了顿,方勇壮着胆子问:“殷总,这事……”
殷时律意味深长的睨他一眼,似笑非笑:“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下不为例。”
方勇这才松了一大口气,回头给老婆一个眼神。
似乎在说,你看,殷总是通情达理之人。
殷时律和钟又凝一走,整个影厅的气氛才算轻松。
有小姑娘偷偷嘀咕:“我的天呐,那个就是刚上任的殷氏总裁,也太年轻了吧。”
“和他老婆好般配啊,梦幻的像偶像剧一样。”
“就是他老婆这身高,好像比官宣照片里的那位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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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跟那小屁孩说的话,都是从哪学的?”
出了影院,钟又凝摸了摸身上的冷汗,“我听着都瘆人。”
殷时律脚步停了下,眼底的情绪稍纵即逝。
他没有说话。
“那小崽子指甲里全是土,指不定带了多少细菌,你就这么算了?”
钟又凝开口道:“我要去医院。”
殷时律掠一眼她葱白的小腿:“你这伤口确实太深,恐怕还没到医院就愈合了。”
钟又凝被他噎了一下,“我是要去打破伤风!”
刚才在影院里还护妻心切,出来就变了个人。
果然,这狗男人只有在外人面前,才会如此宠爱她。
闻言,殷时律稍微歪了下头作思考状,沉默凝她。
钟又凝也歪头看他。
较量又在无意间进行。
殷时律:“患破伤风的前提是,伤口尖而深,且是被上锈的铁制品刺伤。”
他语气平的,跟百科上的AI朗读没有丝毫区别。
殷时律上下打量她几眼,又补了句:“你不会破伤风,但我看你容易疯。”
“殷时律,你是长了一口狗牙吗,张嘴就咬人!”
钟又凝抬起高跟鞋就踹他,好巧不巧,攻击的方向是殷时律的裤裆处。
殷时律眼疾手快的攥住她的脚踝。
他声音沉了:“钟又凝,把我踹废,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攥的紧,钟又凝整条腿都被迫高高抬起进了他怀里。
钟又凝挣不开,索性说:“踹了又能怎么样,反正你那东西也不用!”
殷时律:“谁说我不用?”
钟又凝很快反问:“所以殷总跟谁用了?”
掌间的脚踝美而白,他拇指不禁摩挲两下。
殷时律沉默的注视着钟又凝,平静而黝黑的眼底,暗潮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