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舒见钟又凝来了,绷着的身子瞬间放松。
尚云尴尬的挤出一丝嬉笑,“刚刚闹着玩呢,嫂子你可别放心上。”
沈佳舒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这小子两面派玩的挺溜啊。
钟又凝勾起红唇:“可别这样叫我,承担不起,你嫂子是那位。”
她目不斜视,连人都没看一眼,尚云却知道她说的是白瑶。
尚云连忙走到她跟前,关系亲昵似的,干笑了两声,“都是玩笑,都是玩笑!”
他骨子里是害怕钟又凝的,也就敢在私下里嚣张。
真当面他都能被钟又凝身上的气场给压死。
当然,如果殷时律在,他胆子兴许还能大一点点。
白瑶见尚云自钟又凝出场就不搭理自己,心里不是滋味。
钟又凝冷艳的脸上笑容渐深,“这玩笑开的,连我的人都敢欺负,你胆子是不是有点大了。”
她笑着,语气却平,给人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叫人心慌。
尚云心脏直缩缩,连忙过去握住沈佳舒的手,哥俩好的晃了两下。
沈佳舒一把甩开,嫌弃的白他一眼。
尚云手滞在空中,自顾自的傻笑两声,“嫂子你看,我们俩关系好着呢!”
钟又凝闻言笑了,尚云见状笑容在脸上咧的更大了。
结果,钟又凝的笑却瞬间消失无踪,尚云的笑不明所以的僵在脸上。
“没了殷家,我依然姓钟。”
钟又凝掷地有声,每个字都极冷,“什么时候我钟又凝也能轮得着你来说我了?”
钟家再落魄,也是尚家永远都无法抵达的高度。
尚云心脏咯噔一声,被威慑的一下子就怂了,膝盖发软想下跪的冲动,“嫂子…我、我错了…”
钟又凝懒得再理他,直接带着沈佳舒往包厢里闯。
尚云想拦着,又不敢拦,只能原地傻住,“完了!”
*
尚云带人出去后,试图勾引殷时律的火辣女人直接就开始脱衣服。
她脱的很熟练,仿佛这套动作做了千百遍。
殷时律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淡漠的看着,像一名观众。
脱完,女人一丝不挂,走过去蹲在殷时律的身旁,就要脱他的。
殷时律低眸,目光毫不遮掩的盯着她,但眼里却毫无情欲,甚至没有半分情感。
就像在盯一潭死水,又像在凝视万丈深渊,带着唯我独尊的居高临下。
殷时律默不作声,身上那股压迫力很强。
女人被他盯的浑身发毛,动作都停住了,人也被吓到了。
殷时律:“男人可不是这样勾引的。”
女人原本恐惧的眼神立刻变得妩媚,对他吐气如兰,“那你教我要怎么勾引啊?”
殷时律,“对你这种女人来说,你觉得无论什么样的男人都禁不住你的勾引,都会沦陷于你,你无比享受这种优越的感觉。”
所以她才会大着胆子主动勾引他。
她也自认为殷时律被她勾住了。
女人愣了下,随即妩媚的撩了把头发,贴的殷时律更近了。
“只可惜,你吸引到的男人都和你一样,如同下水道中的蟑螂,肮脏又恶臭。”
殷时律说这句话时语气平的不能再平,没有丝毫情绪在里面,但听着却极其羞辱。
女人脸上扬起的自信笑容瞬间难堪住。
殷时律声音冰冷的像个机器在宣布着一个人的死亡:“你年纪轻轻有手有脚,却用这种方式生存,真是个实实在在的废物。”
而他,最讨厌废物。
殷时不再浪费时间,起身离开。
女人反应了好几秒才后知后觉:面前这个男人之所以选她,不过是为了戳穿她的把戏和撕开她的自信。
至于情欲,凭她多年经验,这男人根本就不是好色之人。
如果说她生平最喜欢勾引男人获得优越感,那么殷时律则最爱撕开这类人的面具让她的肮脏彻底暴露在阳光之下。
她就没见过这样的男顾客。
自诩清高,又是那么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