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茴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是父亲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漓叹了一口气:“你这么做自然有你的理由,记住以后做事能不自己出手的就不要自己出手,绝对不能给自己留下把柄。”
温茴:“是!”
从书房出来后温茴没有直接回自己的院子,反而是来了藏书阁,按照上一次的路线来到了那个地下室。
拿着烛火这一次她看清了,一路下来墙壁上都是壁画,画中的女子拿着琵琶,直到来到木棺前。
木棺身后的一面墙全是字,与其说是字,更应该说是乐谱,正是她上一次拿走的那个乐谱。
家中的藏书阁存在有几百年,至于这个地下室她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光目中这个身穿红色嫁衣的人,她也从未听府中的人提起过。
尸体用了特殊的防腐剂,女子长相绝美,紧闭着眼睛,手指纤细。
温茴的视线却落在了她裹起的小脚上,那是标准的三寸金莲,这么看的话这个尸体应该在这放了许多年。
毕竟现在都没看到过小脚的,从这里不难判断出她应该是在温家刚在这边定居时就被人放在这。
从地下室出来之后她找到自家的族谱,厚厚的一本族谱上已积了灰,从第一页开始翻,不仅有名字还有官位,厚厚的一本她看了许久。
直到看了半天,她才发现自己推算的时间错了,如果将这一整本看完,她要找到猴年马月。
其实她也就只是单纯的好奇,到底是谁会把一个美人的尸体藏于这里,直到翻到后面突然发现其中有一页有个名字的地方被划死了。
温渡鹤温家第22任家主,而家妻这个地方被人拿墨画死了,她对于这一任家主只有一点印象。
温渡鹤据后代人的评价温文尔雅,文采彬彬,温家家规就是他颁布的,可惜的是年纪轻轻就离世了。
温茴将族谱放回原地,抬步走出了藏书阁,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这些琐事感兴趣了。
可是她总感觉冥冥之中总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她,就像当时从寺中回来的时候,她明明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她根本不知道这些土匪到底是哪来的,明明上一世这些土匪都没出现过。
温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难道这些是她被土匪带走之后才来的?
不过感觉不可能,毕竟她后来也没听谁提起过。
而就在她走出藏书阁没多久之后,二婶走了进去一路来到了地下室。
“都过了这么久了,你的美貌怎么一点都没变啊……”
说着她又自顾自的说道:“也是毕竟你都死了这么久了!”
房中亮起了微弱的烛火,温茴泡在浴桶中,温水洗去一身的疲惫,浓密的黑发散落在桶中,她微闭着双眼……
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偏偏对那个人感兴趣,总有一种想要探索到底的感觉。
这一切都太莫名其妙了,她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又是什么人将她放在那里?
想着想着她竟然有些犯困,洗漱好之后躺在床上,刚碰到枕头就直接入睡了。
次日起来最终她带着自己的疑问找到了温漓,说到温渡鹤他满脸都是崇拜:“茴儿
,你是不知道当时温家那任家主在京城的名誉,不仅名声赫赫,就连为人处事也很果断。”
温茴问出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所以说那一任的主母是谁?”
温漓想了想,开口说道:“好像是孟家的一个庶女,不过听说模样生的极好,可惜当时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具体后面发生什么年代过得太久了,早就忘了。”
温茴笑嘻嘻的开口说道:“既然是这样,女儿还有事,那就先行一步了。”
说着走出了书房,刚回到自己的小院立马叫颜泉去调查,有了具体的时间和信息,很快就调查到了。
孟家庶女孟柯不仅模样生的好,还多才多艺,当时在宴会上就是以一曲琵琶拿下了温渡鹤,不少人说她麻雀变凤凰。
颜泉还为她寻来了一幅画像,画中的女子和她那日在木棺中看到的一模一样,不过仿佛木棺中的女子更为漂亮。
温茴看着那年龄好像并不大,年纪轻轻就早世,除了病死就是被别人害的,不过到底又是被谁害的?
刚解开一个谜题,紧接着又探索出来一大堆,她现在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了。
颜泉出声道:“小姐奴婢觉得如果是被害的话那人极有可能是嫉妒她的美貌,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那个人也喜欢温渡鹤。”
该说不说温渡鹤不仅长得清秀,既有文化还尊重女性,也难怪会有不少人喜欢,不过更多人应该是崇拜。
颜泉突然换了一个话题:“听说昨夜温芸瑶狡猾,摔了一跤,肚中的孩子没了。”
这一点其实她早就知道了,毕竟谁会允许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子生下土匪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