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怎么还带骂人呢……”
要了几张白纸一支铅笔,萧尔画了起来。
美术他没特意学过,但是画图可是画了几十年,偶尔等仪器出结果的时候,也画点别的打发时间。
只听刷刷声不断,三张人脸迅速在白纸上出现。
同时,他还在留意监控,心想怎么又是三岛人,这是阴魂不散么?
张校长这会别提多骄傲了。
你看看我这学生,不仅学习好,业余兴趣也这么棒!
她环视几位军警的目光有如审判,一副“瞅瞅你们做事,再看看我学生做事”的谴责表情。
这几位都当没看见,凝神静气的看萧尔画画。
画的真好啊,跟照片一样。
简直是栩栩如……哎呀,好像不能这么形容。
该怎么说呢……
这个萧尔画的人物头像,精准,细致,把人家痦子上有几根毛都画出来了,可就是……
没有生气!
对,就是没生气,画的跟死人一样。
或者说,这三张人像画,很适合当遗像。
往门口一放,都不用摆棺材设灵堂,就知道这人死了。
如果放在电视上,只看这一张画,不用看内容,就知道是恐怖片。
张局心想,这孩子如果想当法医,肯定是个好苗子。
穆团心想,这孩子如果能当侦察兵,肯定是个好苗子。
陆连长心想,萧尔小兄弟好像不好惹,我回头去他家感谢的时候,要多带点东西表示诚意。
张校长心想,我的学生就是沉稳,这么乱的阵仗都不能扰乱他心境。
状元稳了,稳了稳了。
校长办公室里一片沉静,外面走廊突然传来噼啪噼啪的脚步声。
伴随而来的,还有个聒噪的笑声:
“哈哈,张局,这位首长,您几位在这审着呢?
怎么样,我就说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吧。
中午我可是亲眼看着他跟两个小混混,对了还有一女的,他们合伙把陆连长骗到偏僻的地方,给陆连长敲了闷棍。
陆连长,你挨的那一棍子,就是这小子亲手敲的!
你被抢走的挎包也在他那。
他虽然蒙着脸,但他的眼睛我认识,身高也是他,体型也是他,陆连长,你回忆回忆是不是?
陆连长,我下乡的时候咱们就是老相识了,不然我上午也不能帮你忙,给你战友写评价,我绝不会骗你。
这小子写什么呢?
自己做笔录呢?”
来人正是楚局长。
他一进来,都没注意别人看他的眼神有多厌烦,伸着头就要去看萧尔在做什么。
陆连长恨不能给楚局长脸上来一拳。
综合各种信息,他已经想明白,自己上了楚局长的当。
陆风的手不自觉的摸向腰间,那是他武装时放手枪的位置。
同时,他还在劝自己:
不行,我要忍一忍!
在学校里打人,按张校长的话说,对萧尔小兄弟影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