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川一边说一边比划:“就是先揉,然后搓,然后掐,最后吸。”
他比划的很是生动,不过那动作看着不像是给羊挤奶的样子。
萧逸便问:“你跟谁学的?”
萧川理直气壮的说:“小翠她爹就是这么给小翠她娘挤的!凭什么小翠她娘不顶小翠她爹,这头羊就顶我!”
要不是看到大姐满脸黑线,萧尔能把面条从鼻子里喷出来。
他心想:你怎么知道没顶呢。
感情这混小子从小就好这口,难怪以后当个冒牌摄影师,野生艺术家。
要不是这小子拍的都是留着自己欣赏,不外传也不贩卖,萧尔也不会一次次给他擦屁股。
萧尔又想,自己上辈子活了一百三十年,就一个女人,却处理了数不清的风流债……
这不冤么!
看大姐脸色越来越臭,萧尔赶紧吸溜完面条,贴着墙回自己屋。
他也怕……
在他久远的记忆里,没被爹娘动过一指头,不过从记事起就被大姐拎着耳朵打屁股。
躺回床上,支棱起耳朵,却没听到老三的惨叫,反而听到大姐温柔地说:“你把手电拿上,跟我来我教你。”
萧尔被大姐温柔的语气刺痛了心。
他明白,父母的意外让大姐真的变了,不再是那个鲜活跳脱,恣意任性,村里人口中那个爬树摸鱼胆大胡来的大姑娘了。
不能让大姐继续这样下去,她也才十八岁,她还有很高的艺术天分,只靠自学素描就能描绘出万物的那一点灵动。
不行,得让大姐继续上学!
她当年读完初中,觉得学校没意思,死活不考高中或中专,爹娘也由着她。
我萧尔可不是惯着她的爹娘!
我萧老二虽然排行老二,那是因为爹娘给咱们排序不分男女,但我可是咱们萧家的长男!
是一家之主!
你萧老大必须听我的!
正想着如果大姐不愿意继续上学自己该怎么办,是撒娇耍赖地求她,还是满地打滚的威胁她,灯泡忽然灭了。
透过门缝往外看,堂屋里的光线也昏暗下来,只剩下油灯昏暗的灯光。
萧尔恍然,原来是停电了,他都不知道多少年没经历过停电这种事。
回忆起八十年代的供电数据,停电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别说他们这个山村,就是城市里也三不五时的停一次。
他记得他的课桌里不仅放着书和文具,还要常备两根蜡烛;学校里也不仅有电铃,操场边上还挂着一口大钟,那口钟的声音悠远好听。
而且,这个年代农村人口虽然非常多,但能通电的村子可真不多。
他们这个龙头沟村,要不是战争时期出了个将军,县里怕将军回来的时候问责,绝不会给村里扯一条电线过来。
顺着记忆,萧尔的手摸到桌上的煤油灯,又摸到火柴点亮。
看着豆大的,连桌子都没法照亮的煤油灯火,萧尔脑中冒出一个想法。
刚才还想着怎么赚钱,办法这不就来了!
他知道一种挺有意思的合金配方。
这个合金在零点七毫米粗细时有个特性,在两百多度的温度下可以发光,并且亮度很高。
就跟钨丝一样,不过钨丝发光用的是电,这种合金用煤油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