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歌放下手中的丹炉，拿出几颗随手炼制的丹药。

“我们……逃出来了？”

萧玄揉着头，还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那是自然，萧兄威震天下，实力非凡啊。”

红衣少年对着他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打趣道。

毕竟此事，萧玄做到太随意了。

他天资超然，只要在好好修炼数年，等到仙人之境后，萧家抬手可灭。

萧玄低声笑了笑，带着歉意，“这是我的心病，我曾经立下誓言，十年，回萧家报仇！”

“哈哈，这次若不是叶兄，在下定是死定了。”

“罢了，我不跟你个伤员置气。”

萧玄毫不犹豫吞下叶歌递过来的丹药，三枚疗伤丹药上带着淡淡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这是，六品丹药？”

萧玄不禁一怔，丹道一途分为一品到九品，而九天十地的六品炼药师可谓拥有了十转甚至仙人的地位。

炼丹难度很大，对于修士的精神力要求极高，没想到叶歌在炼丹一途竟然有如此实力。

“侥幸罢了。”

叶歌摆了摆手，他原本身为仙尊便是九品炼药师，在原本那处宇宙，不少仙尊高手都要来找自己求丹。

他一向淡泊，不至于因此小题大做，沾沾自喜。

“你再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还有三个月，仙古开启，我打算前往其中。”

叶歌并未直接要求青年一同前往，毕竟萧玄如今大仇得报，或许心境也有所改变。

“叶兄啊，”

萧玄看着自己的双手，眸光一闪，接着道。

“如今我大仇得报，十年之约天道誓言解除，为何感受不到畅快？”

“萧然是自杀，萧鹤他们都早已回归冥土，我似乎……什么也没做啊！”

此时，萧玄身上都是白色绷带，脸上苍白，双眸失神。

“那又如何呢。”

叶歌轻笑一声，思绪万千。

他自己恢复前两世记忆，仇人众多，他也想杀了叶恒。

“我就是如此啊！”

“什么？”

萧玄忽的一愣，有些发懵的看着红衣少年。

“我说，我想杀谁就杀谁！”

“我心中，”

叶歌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朗声道：“自有正义，自有潇洒。”

“这便是我，如果想去远航，那便御剑而飞。”

“若是喜欢市井，那便隐世不出。”

“雄鹰翱翔，鲤鱼潜水，跃不跃龙门，都看自己！”

“找好自己的路，想做，这就好。”

“做什么事情，哪有什么复杂原因？”

“我杀邪魔歪道，是为了天地平衡。”

“我杀人夺宝，是为了让我有能平衡天下的能力。”

“我就是如此，潇潇洒洒，肆意妄为！”

红衣少年高展双臂，忽的一笑，微风闪过黑暗洞府，吹过篝火。

“这就是我，不是善人，不是恶人，乃是真性情之人！”

“这……”

洞府之中，萧玄面色震惊，完全怔住了。

他先前以为叶歌没第一时间杀叶家几人是因为心中还有情意，或许并不是。

“原来是这样啊……”

“没错啊，潇潇洒洒！”

叶歌一笑，他作为宿命成尊之人，为那方宇宙边荒阻挡异域数万年，他不悔！

“都是为了心中的苍生，他不想把自己归为善人，只是想这样啊！”

“我做好事，就是为了自己啊！”

“不用别人称赞，我就是想，便做了！”

世间人人嗤笑，人人疯癫，人人麻木。

都是为了信念而活。

叶歌的信念，成尊便守护世间，闲暇便闲云野鹤。

这便是他的信念，无善无恶，只为本心，只看自己……想不想。

萧玄面色变换不定，终于畅快一笑。

篝火之光映射黑暗洞府，二人面容活灵活现。

人间百态啊！

……

两个月后。

“仙古大门，那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