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一早，大臣们便早早候在殿外。他们都想看看这褚师，不止是褚师，是古今以来第一位为官的女子，还是摄政王，究竟是圆是扁。每个人都翘首以盼。

“听说水师总兵被她削了只耳朵，此女子不可得罪啊！”

“可不，连大王身边的红人韩天笑听说都挨过她鞭子。”

“你两说的才哪到哪？想想南荣的那些被活埋的水师俘虏。啧啧啧……那叫一个不寒而栗啊！”

“就这？听说当时大王被打成重伤，她发动的宫变！”

“我还听说她爱砍死人尸体。”

“如此恐怖！”

“我听说，实验用的都是死刑犯。”

“够了！不要议论摄政王！她造的都是神兵利器！”兵部侍郎康岩说。

“圣女出，武安邦，文定国，八国合。你们有没有听过这个预言？前些年在八国之间传得沸沸扬扬。”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大王来了。”

眼见早朝时间已到，就是不见夏久安出现。褚师承泽本来也好奇她会以何种姿态出现。这直接不出现倒是最符合她的性格。

“迟瑞，你刚可有听到大臣说的预言？”

“就是那个圣女出，武安邦，文定国，八国合？”

“对。”褚师承泽略有所思。

“嗨，大王。他们说漏啦。这预言刚出来时你还是个小娃娃。整个预言是圣女出，武安邦，文定国，圣女反，国覆灭，天子诞。”

“圣女反，国覆灭，天子诞……”褚师承泽反复斟酌着这几句。

“大王，您也别忧思。摄政王女魔头的名声，连我这个久居深宫的老太监都有所耳闻。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圣女，一个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怎会是同一人？这类预言老太监一把岁数了，听到好几出不同的。您看早些年的那个真武王预言不也如此嘛。那会儿天下大乱，百姓都盼望着早日和平。也就这么构思了一个圣女救世的形象出来自我鼓励罢了。”

“你倒通透。”

“嘿嘿……谢大王夸奖。老奴只是活得久，这歪七歪八的东西自然就见的多了。”

褚师承泽回到祈合殿。看到夏久安正在里头等他，迟瑞赶紧跪安，殿中只留他们二人。

“怎么进来的？”他也不上坐，而是径直走到夏久安侧位坐下。

“扮成小太监就进来了。”夏久安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摄政王昨日不是说要来上早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