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认为，有谁会跟你一样，又有谁会再次成为我们的敌人？”

“这个嘛……还真不好说，比较乐观的情况，有我，再加上那个女疯子，最多还有几头你当初图别人长得好看就留下的女神？毕竟就连那头熊都背叛你了，其他的肯定更加指望不上。”

约瑟姆有些‘口无遮拦’的说道。

白亦连忙扭头瞄了一眼达妮艾尔的反应。

嗯，还好，一脸平静，只是那双翠绿色的美眸微微耷拉了下来。

然后又开口问道：

“想不到你居然认为她会保持忠诚？”

他口中提及的‘女疯子’，名为欢愉女士，是一位有些疯疯癫癫的女神，一副‘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欢愉享乐’的做派。

但将她收为从神之后，能带来很高的‘信徒幸福度’，‘城市宜居度’这方面的提升，是打造完美乌托邦不可或缺的一环，也是那几场漫长的神战中，维持信徒虔诚度的重要依仗。

这样的从神居然还能保持忠诚，让白亦颇为意外。

相比之下，约瑟姆口中的‘那头熊’，也就是‘契约与公正之神’，祂为自己选择的外表就是一头憨态可掬的小熊。

白亦在前面通过妮朵与威廉第一次见面时签署的冒险契约，就确定了这头熊已经回归了祂最初的神位，悍然背叛了当初宣誓效忠白亦的【契约】

就挺讽刺的？

关键这还是比较乐观的情况……

“那不乐观的情况呢？”

白亦又跟着问道。

“不乐观的情况，那就只有我了……毕竟其他忠诚派就算想要保留记忆，也未必能找到正确的办法。”

约瑟姆习惯性的两手一摊，还接着安慰道：

“往好的方面去想，祂们记不住你，也就不知道你下手有多狠，更不会提前提防你了，到时候再教训祂们一顿就好，这才是你最擅长的吧？”

“当然，得小心那几个玩弄【命运】与【预言】的神棍，我甚至一直在怀疑，是不是祂们在觊觎你的【时间】权柄，从中暗害你，你当初真就不该留下祂们的……”

“算了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我先帮你改造一下居住环境吧，你这里虽然修得还不错，但也太原始了，怎么连奥术蒸汽机都没有？”

“这不是等着你来给我重建吗？”

白亦有些好笑的说道。

“那个东西很麻烦的，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弄好的，我偏偏又失去了那部分知识，真让人头大。”

眼见着约瑟姆又在摊手了，达妮艾尔突然插了句嘴：

“对了，约瑟姆大人提及的这东西，我那座要塞里应该还有？”

“那自然是有的，而且还是最高档的，咦？等等！你那座要塞居然还在？”

“在是在，但请恕我无能，只剩下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