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当晚,沙蒂再一次通过暗道来到希尔文的书房,希尔文仿佛知道沙蒂会来一般,已经在桌上放了两杯刚泡好的茶,待沙蒂从密道中出来时,希尔文便站起来对沙蒂鞠了一躬:“师父。”
沙蒂则是有些不满地打量着希尔文故作谦卑的身姿,良久才说道:“这么看倒是看不出你原来是喜欢出风头的那类人啊,连我都要差点被你骗过去了。”
“徒弟不敢。”
“你不敢?你不敢怎么会私下里勾结边境封臣为你做这么多事?还在会上说得这么好听?打量着先斩后奏蒙我是吧?”
“我只是想着这么做可以为您分忧,如今您在陛下面前提出了那么有前瞻性的方案,若是应急方案仍是由您献计,就显得您过于聪明了。
这样一来,您一直在内阁中塑造的形象会就此崩塌,在我们的计划尚未实现之前,适当的藏拙是很有必要的。”
沙蒂听后,斜睨了一眼希尔文,他捋了捋胡须,冷哼了一声:“那照你这么说,你还挺为我着想的?”
“我能成长至此,多亏师父您一手提点历练,自然是每一步都是向着师父您的。”
“你最好是发自真心地这么想的。”
“我只是觉得这样的会议——这样的舞台更符合陛下心中对‘百家争鸣’的愿景,如果朝内有人一家独大,您觉得谁才是那只出头鸟呢?”
“当然是一家独大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