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寒风瑟瑟,窗外阴云密布,时不时一阵大风刮得廊桥摇摇晃晃。
“这鬼天气。”
说话之人名叫林琛。
他穿着一身休闲西装,185cm左右,脸庞轮廓分明,线条流畅,眼睛深邃而明亮,鼻梁挺直,皮肤呈现出健康的麦色,整体算得上小帅。
他正在登机廊桥上排队进入机舱,这是一架从渝都飞往南海的飞机。
因为天气恶劣,该航班已经延误两小时了。
慢慢地跟着大部队进入机舱,他走到自己的位置,放好行李。
刚靠走廊坐下,后面两位美女,一人拿着一个行李箱停在他面前。
前面一位看着年纪稍大,大概170cm,穿着红色风衣,一件米白色打底衫,配上牛仔裤与黑色高跟鞋,一副女强人姿态。
后面年轻一点的则穿着蓝色外套,拉链拉到脖子根,同样穿着牛仔裤配上休闲鞋,看着大概有165cm左右。
林琛粗看之下,见两人容貌相似,竟分辨不出她俩是母女还是姐妹。
他将脚偏向通道,等着她们进去。
这时,年长的女人对他微微一笑;“麻烦你帮我们把行李箱放一下,谢谢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琛只得起身,帮二女把行李放好,然后让她们进去,这才落座。
刚刚坐下,那年长女人又对他说了声谢谢。
林琛这才有空仔细打量这二人。
年长女性看不出具体年龄,大约3、40岁,五官精致,细眉大眼,一头乌黑的头发随意披散,不知名的洗发水香得令人沉醉。
她的曲线起伏有致,如同大自然中最完美的艺术品,紧身的打底衫将胸前那对隆起衬托得格外显眼。
年轻女性大约20来岁,大眼睛,身材苗条,皮肤如雪,此时也跟着对林琛道谢。
林琛连忙摆手说不用谢,这才回过头来。
之后,从两人低声对话中,他才知道这是对母女。
他暗自赞叹这母亲实在不显老,看着就像是女儿的姐姐一样。
接着,他开始闭目养神。
等了大约20分钟,飞机慢慢开始滑行,准备起飞。
林琛是听着旁边母女耳语渐渐睡过去的。
突然,听见“砰”的一声,他立马惊醒。
突如其来的颠簸和震动让整个机舱仿佛置于一场狂暴的风暴之中。
乘客们的惊叫声和呼喊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恐慌和不安的气息。
机组人员全部出动,试图安抚乘客的情绪,但他们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异常微弱。
氧气面罩从头顶的舱顶迅速落下。
林琛和其他乘客一样,手忙脚乱的戴上。
又是“砰”的一声。
行李舱终于不堪重负,行李和各种物品开始纷纷掉落,砸在地板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更有一些倒霉的乘客,被砸得哇哇大叫。
这时,林琛的胳膊被人狠狠抓住。
他刚转过头,发现旁边母亲,左手抓着女儿,右手抓着他。
她女儿紧闭双眼,双唇紧咬,一双手死死抱住母亲的手臂。
林琛在震动和颠簸的环境下仔细的看了母女一眼,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试图将自己的勇气传递给她们。
他大声吼道:“我叫林琛,别怕,我们会一起挺过去的!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持冷静,保护好自己!”
女人听到这些话,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用力地点了点头:“谢谢你!我叫徐颖柔,我女儿叫唐欣儿,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女人刚刚话落,林琛就发现机舱开始断裂。
他心想;“完了!”
还没来得及再说一句,整个人就失去意识。
头痛欲裂,这是林琛的第一反应。
随后,浓浓的消毒水气味灌入鼻腔,缓缓睁开眼,他看到了他的父亲。
“我居然活下来了?”这是他的第一想法。
慢慢的,他感觉不对,环视周围一圈,发现父亲和同病房人员的穿着也太老套了。
病房设施也非常老旧,这和2026年完全不搭!
父亲第一时间发现他眼睛睁开了,连忙问道:“小琛,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没有?”
林琛一脸问号,这才发现父亲好像年轻了许多,仿佛只有40岁左右了。
他震了震精神,不答反问:“爸,我这是怎么了?”
父亲看他吐字清晰,这才稍安,缓缓将他的遭遇道来。
原来林琛正在准备高考。
这几天渝都天气反复,他本就感冒,还熬夜刷题。
晚上风大又没关窗,被寒风吹了几个小时,结果导致发烧昏迷。
父亲发现他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过,这才急急忙忙打车把他送到医院,而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四点过了。
林琛听完脑海“轰”的一声。
“我这是重生了?回到2004年高考那一年?”他一遍遍的在心中呐喊。
他又突然想起在飞机上遇到的母女,不知道她们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也像他一样重生?
接着,他用力甩了甩脑袋,将一些不合现状的想法丢开。
他连忙问父亲;“爸,今天几月几号了?”
父亲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今天3月7号了啊。”
林琛默默计算:“离高考只有三个月了,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自己学的是理科,语文,还行;
数学,这有点麻烦啊,别说高中,现在连初中公式都忘的差不多了;
英语,这个没问题,我初中好歹还拿过奥数奖的;
理综,好吧,这得玩命了。”
刚刚想完,医生就被林学叫来了。
一番仔细检查,医生开了些药,又叮嘱林琛按时吃药、量体温,就安排出院了。
“还是这个年代的医院好啊,医生医德都是杠杠的。”林琛默默吐了个槽。
连住院带拿药总共才花了88元,这放在前世不得花个大几百才怪。
出了院,太阳从云层缝隙中洒落,渝都这天气真是说变就变。
父亲带着林琛又去买了点橙子和梨,这才坐上公交车回家。
坐在车上,父子俩都没有交流。
林琛小时候随父亲,性格内向,不怎么爱说话。
父亲名叫林学,是一名摩托车厂的高级技工,憨厚老实,本来几次机会可以往上提成厂长的,但就是因为他不善交际,屡屡错失良机。
林琛的母亲在他初二的时候就因癌症去世了,之后父亲也一直没有再动过续弦的想法。
很多媒婆因为看父亲老实本分,纷纷前来说亲,但都被父亲一一拒绝。
前世,直到自己当了父亲之后,林琛悟了,父亲哪是不想找,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啊!
他转头看着父亲,小声说道:“爸,你要是觉得孤独了,就给我找个妈吧!”
父亲转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等你长大些再说吧。”
之后,两人再无言语。
一直到下车,林琛强忍不适,走了七八分钟回到家。
望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家,他久久未踏入。
他的家位于渝都市八湳区的一个村里,紧邻澜岸区。
虽然是个乡村,但交通倒是方便,离公路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