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吸进来之前,车里的文物还在不在?”
“我去的时候东西已经不见了。”
男人靠着石台子坐下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沈时悠叹了一口气,看来那伙日本人是算计好的,青铜簠估计也被那伙人运走了,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出去。
“那你有没有遇到其他人?”沈时悠问道。
纪承泽懒懒散散坐着,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他摸着下巴思索一会后回道:“尸体算不算?”
沈时悠:……
女孩默默隔远了些,不想与对方有过多的交流。
“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躲这么远干什么?”
“你心思深沉,不像什么好人,惹不起我躲得起!”
纪承泽嘴角上扬,表情有些不屑,淡淡说道:“呵,确实,但那个姓周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什么意思?”沈时悠语气不是很好,直勾勾盯着对方。
“字面意思,他护着你,不过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罢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他可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手上的人命不少……”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时悠出言打断:“他要做什么用不着你操心,你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长大,衣食无忧,一点苦一点累都没受过,哪里懂得别人的辛苦,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
说完一番话,女孩头也不回就走了,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会站在周明棋这边。
纪承泽看着对方离去,眸中沉淀着不知名的情绪:“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在做什么……”
小桥下流水潺潺,只是一直循环着,永动机一样,连水声都一成不变,空洞苍白,看不见一点生命力。
那些话到底还是被沈时悠听进去一些,她见过周明棋浑身戾气,生人勿近的模样。
他小时候过的凄惨,不比别的富家公子,一出生就什么都有,他的资源是靠自己一点一点抢到的,带着母亲的期许,带着不甘和仇恨,在踏入周家公馆的那一刻他就换了心性,在大家族里挣扎多么不易,明面上的冷嘲热讽和打压不算什么,更有甚者下药投毒、买凶杀人……
肮脏的的事情周明棋遇到过无数次,他要是不反抗,恐怕如今尸首都找不到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真遇到生死存亡的时刻,为了保护自己杀几个恶人也无可厚非。
不过,纪承泽的话并非全无道理,她自己也疑惑,周明棋到底在利用自己做什么呢?
女孩发呆之际,完全没注意到斜后方的水里冒出一个黑影,黑影缓缓蠕动,头发像是触手一般向沈时悠涌去。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再回头却被长长的头发勒住脖子!
“唔!”
黑影试图将她拖进水里,沈时悠的手脚拼命挣扎着,小脸憋的通红,肺里的空气一点点流失,头发却越缠越紧,几乎要把她的脖子勒断……
沈时悠用手指无力抠着韧劲十足的头发,只能用力握住那一圈头发往外扯,勉强留出一丝空隙。
可恶!
桃木牌就在衣兜里,她却腾不出手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