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步欲走,一位杵着拐杖的老先生缓步走进庭院,身旁一名年轻男子搀扶着他。
老爷子看见这场乱局,提嗓怒吼:“干什么!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沈时悠背对着他们,只觉得耳膜震痛,像是要聋了一样,她右手扶着耳廓,想要缓解阵痛。
怎么这么厉害?狮吼功吗?可见老者说话是带着灵力的,依照周明棋之前说的话,应该是气功上乘的,高品级的能人。
在场的人都被周老爷子震住,几个争论得面红耳赤的妇人也停下来,场面静得可怕,看到老爷子身边的男人时,大家更是大气不敢出。
管家立即出来打圆场:“客人们移步正厅吧,晚宴开始了!”
剑拔弩张的场子又像模像样的恢复热闹,大家带着一丝尴尬和害怕离开庭院,都不敢正眼看周老爷子。
许多客人从沈时悠旁边过,像一阵风一样,周老爷子也在管家的搀扶下走出庭院去了正厅。
而沈时悠依然呆在那,耳鸣声久久不散。
忽然,肩膀上传来熟悉的温度,周明棋不顾她身上的水渍,轻轻搂住她,不过也保持着绅士的距离。
“没事吧?”
沈时悠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根据口型依稀辨认出来,眼底瞬时间浮上了委屈,一双杏眼通红,却倔强得不肯滴下眼泪。
沈时悠心里暗骂:还不都怪你,把她一个人扔在房间里!
周明棋轻轻拍了拍女孩的湿漉漉的头,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女孩没有像之前一样排斥和疾言厉色。被水浸湿的头发贴在脸颊上,更显小脸的白皙,白色的T恤紧贴在身上,隐隐约约看得见里面的光景,发尾的水顺着肩又流进衣领里。
男人眼神暗了暗。
“抱歉,我来晚了。走吧,带你去换衣服。”周明棋凑近沈时悠,在她耳边说话。
沈时悠平常很反感别人离她这么近,也反感肢体接触,除了方淼淼,就没有人靠近过她。
但是此刻沈时悠貌似并没有反感,只是觉得有点脸烫,应该是在水里受凉发烧了,耳朵貌似也红了还痒痒的,应该是刚刚老爷子说话震到了。
见到沈时悠的反应,周明棋嘴角挑起,好似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深邃的眼睛涌动着不明的情绪,还有猎人等待猎物进陷阱的得意。
周明棋轻车熟路带着沈时悠来到一个房间,设施俱全,只是茶几,沙发,凳子上都摆满了华丽的裙子,各种款式都有,A字裙,齐肩礼服,鱼尾裙,蓬蓬裙……琳琅满目堆满了大半个房间,地上还有各种高跟鞋。
沈时悠眼睛里倒映的都是彩色艳丽的服饰,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好看的裙子,而且那些裙子都是原创崭新的,都是奢侈大牌,价格不可估量。
她的反应被男人尽收眼底,他墨眸染上一丝戏谑:“随便挑,挑中的都给你。化妆师和造型师在候着。”
怀里的女孩不知什么时候从他臂弯里挣脱出来,眼睛里都是羡艳,她围着看了一圈又一圈,可手却舍不得往裙子上碰。
半晌,她才开口:“不用了,不属于我的我也不会要,帮我把湿衣服烘干就行。”
周明棋弯着的嘴角僵硬在脸上,俊眉瞥起:“不穿吗?可是你明明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