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悠站在路灯下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摆脱那破牌子了,回家后她要好好泡个澡睡一觉!
正准备打车,身后忽感一阵冷意。
怎么有点怪怪的?女孩一点一点转头,惊恐盯着肩膀上的那只手……
“哇靠!”
沈时悠原地弹起,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张小脸此刻吓得惨白,犹如受惊的小鹿。
身后俊俏的男人一脸错愕,带着几分孩童的委屈,红唇微张:“抱……抱歉,吓到你了,你的东西又掉了,我只是想物归原主而已,没有恶意。”
沈时悠没怎么听清,只是看着男人的俊颜有片刻恍惚。
方才在暗处没看清,这下站在路灯下,才发现男人皮肤白皙,一双俊目深邃看不到底,只是好看的眉眼下泛着些冷冽的气息,长而直的睫毛静静搭在眼睑,长身玉立,气质出挑,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主儿。
女孩呆愣着,男人剑眉微撇,似乎在等待回应。
直到那块桃木牌被塞进沈时悠手里时,她才回过神来。
桃木牌被擦的干干净净,触感温凉。
沈时悠一阵尴尬,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哈,误会了你了,谢谢你。”
男人微笑着摇摇头。
沈时悠内心土拨鼠叫,木牌阴魂不散,这大哥也阴魂不散!自己故意丢了两次他还捡了两次?
“拾金不昧”的好少年,可歌可泣啊!
“我叫周明棋。”
低沉的音调响起,像是欧洲音乐家手里的古老钢琴,在寂静的夏夜里迷惑人心。
“你好你好……”沈时悠礼貌回应。毕竟刚刚吼了人家,她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那块牌子在下水道里,口那么窄,你拿出来应该挺费劲儿的。”
周明棋眼底不经意闪过一丝怨毒,又轻笑了一声,薄唇微张:“对呀,在远处看见你又掉了个东西,我走近了才看见,就把它捞出来了,那么精致好看的牌子,丢了也太可惜了。”
沈时悠在心里诧异:你没事吧大哥?那是她故意丢的,而且他怎么笑得那么诡异瘆人。
男人又用带着委屈的腔调说道:“为了帮你捡东西我衣服都弄脏了。”
沈时悠一阵尴尬,又不好再说什么。
气氛僵持了一会儿,沈时悠开口:“我请你吃顿饭吧,就当是谢谢你了,我公寓楼下那条街上的餐馆味道很好,打车十多分钟就到了,要去吗?”
周明棋看着眼前容貌姣好的女孩,展颜微笑:“好啊!”
庆春路的一家饭馆里,沈时悠看着眼前大快朵颐的男子,她眼睛眯起,思索着什么。
周明棋抬头望向她:“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沈时悠。”她答道。
“很特别的名字。”周明棋深邃的眼睛盯着她,仿佛漩涡一般,要将人拉进去。
沈时悠移开目光,未做表示。
不对劲,这个男人年纪轻轻,气质却不凡。看上去养尊处优,周身矜贵的人为什么会关注一个路人,还去下水道里捞东西?
自己没钱没势没背景,屌丝一个,他有什么可图的?
半晌,沈时悠朱唇微张,嘴角一勾:“你要的是这个桃木牌吧,喜欢就送给你。”
说着她将那块黑色的桃木牌递出去,稳稳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