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卫淑冉正望着前厅伤怀,这一去,不知要多久,冷月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卫淑冉跟前,双眼通红微肿,满脸的伤心,应该是大哭过一场,卫淑冉蹙眉问:“这是怎么了?”冷月紧攥双手,眸子中夹杂着恨意:“李盛那个狗东西把子月折磨死了,秋桃跟秋花去给她报仇,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卫淑冉的脸色瞬间苍白,子月是李承德的未婚妻,他们过完年就要成亲了,卫淑冉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双眼通红,眼泪无助的落下,声音变得颤抖:“我不是说了吗?不让她一个人出去,她武功那么差,为什么没人陪她。”见卫淑冉流泪抽搐,冷月大哭,双腿瘫软跪在地上,两个女孩就这么无力的哭了好久,还是卫淑冉先止住眼泪,将冷月从地上扶起来,她安慰悲伤的冷月:“这件事,先别让毒牙知道,赶紧去清点人,我们还要去救人。”冷月擦了擦眼泪,使劲点头答应:“我马上就去,秋桃跟秋花还在李盛手里。”冷月一走,卫淑冉立马换了一身利落的黑衣,输了一个利落的发型,带上了面具,面具下的眼神阴冷,这一次,她真的要大开杀戒了。
刑部侍郎李府,李卫德的嫡长子李盛卧房内,秋桃跟秋花绑住双手双脚扔在地上,李盛淫笑着端来一碗药,半蹲下来,他瞅着秋桃,满脸的横肉看的秋桃恶心,奈何被人下了药,浑身一点劲都没有,只能恶狠狠的骂道:“你这个恶心的狗东西,离我远点。”李盛使劲掐着她的下巴说:“小贱蹄子,喝了这碗药,你会求着我宠你的。”秋花急了:“狗东西,你离她远点,你敢给她喝那药,我就跟你拼了。”李盛不紧不慢的说:“放心,等她喝完,有你那份,不要着急啊。”说完,就将药灌进了秋桃的嘴里,任由秋桃如何挣扎,只剩李盛贱淫的狂笑声,随即李盛又起身拿起药,灌进了秋花的嘴里,任由秋花秋桃如何谩骂,像是轻车熟路般,李盛哼着小曲,坐在桌子旁喝着茶,完全不理踩秋桃秋花,只是静静的等着药效发作。与此同时,卫淑冉她们,已经赶到李府门前,寂静的夜,李府的大门被卫淑冉的内力一下打开,紫色的双眸在月色下像是地狱锁魂的使者,她周身寒气逼人,留下一个冷冷的杀字。一大帮身穿黑色夜行服的地狱使者拿着剑冲向卧房,“不好了,有”没等巡逻的侍卫喊完,就被一剑摸了脖子,卫淑冉没有拔剑,她用拳头跟脚将扑上来的李家侍卫一个个打飞。秋桃秋花药效发作,李盛慢慢悠悠的给她们解绑,突然,他的房门被人敲响:“不好了少爷,咱们府里进了刺客,刺客武功太高强,侍卫们快拦不住了,老爷让我来通知您去密道逃走,其他人已经赶过去了。”李盛冷哼一声:“真他妈扫兴。”说完拔腿就跑,一路上他被吓破了胆,府内遍地尸体,血腥味刺激的他想吐。好不容易赶到密室入口,却发现他的父母以及其他亲眷早已死去,卫淑冉站在密室门口,死死盯着李盛,李盛从未经历了这种场面,更没见过紫色瞳孔的人,吓得瞬间尿了裤子,瘫软在地上:“你是人是鬼啊,我们何愁何怨,为什么要屠我满门?”“人找到了,她们被灌了药,已经发作了,我们得赶紧回去。”冷月跑过来汇报。卫淑冉嗯了一声,周身依旧泛着寒气,她带给无尽的压迫感,她紧紧盯着李盛,像是下一秒李盛会被她撕碎一样李盛已经害怕到只剩哆嗦,“将他带回去,给毒牙处置。”不到半个个时辰,偌大的李府被屠杀干净,只剩下了被带走了李盛。
第二日,御书房,皇帝大怒:“查,给朕去查。”顾丰年站出来安抚夜宵澜:“陛下息怒,您的龙体重要,这事交我们去办。”夜北寒也开口说:“是啊父皇,母后的病已经够您头疼的了,如今这李府灭门案,儿臣愿为您分忧。”夜宵澜努力压住怒火:“给朕好好的查,朕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
明月山庄地牢,李承德满眼血红,李盛早已被打的不成样子。卫淑冉叫来人,给李承德治伤,看着悲痛的李承德,她不知道如何安慰,所有人都不敢上前,最后是苏慕白将他拖走,卫淑冉下令将李盛凌迟,将其尸体跟他爹娘的头颅挂在城门外示众,凌迟之前,先给李盛净身,割下来的肉全部扔城门口喂野狗。卫淑冉说完不久,地牢里便穿出哀嚎声,声音持续了不一会儿就停了。
第二日皇宫御书房内,夜宵澜气到吐血,晕厥了过去,几位大臣面面相觑,这李家被灭当晚,有两个小斯偷跑出来报信,那帮人大概三十人左右,都是黑衣遮面的高手,尤其是那个首领,连武器都没用,一拳一个,那俩小斯去的离李府最近的平王府求救,南平王带人赶过去后人早就跑了,据说是都不到半个时辰,李家上下六百余人,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有放过,这是多大的仇啊,府里的财物一点没动,就带走了大少爷李盛,第二日便被割的血淋淋的挂在城门口了,他父母的尸首被放在了刑部停尸房,愣是又被人割去了头颅,一起挂在了城门上,这帮人简直是目无王法,胆大包天。可是能有如此能力的,即使查到了也应该是非常棘手的,这个时候,没人敢站出来去查。叶澜肖自然也是知道的,李盛的事情他有所耳闻,李卫德是顾丰年一手提拔,他又不能不管,这时候他只能装晕,把这事推给太子,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即使太子查不出什么,顾丰年也不会过多追究,如今他的皇子们逐渐长大,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他要防,要做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