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秋皖”寻风听着她的描绘越来越偏离,着急否认。
但秋皖没给他解释的机会,继续逼问,“不是吗?再之后,要我搜索线索情报好给你,至于我怎么得来情报,那是我的事情,是陪酒陪睡反正都和你没关系了,是不是?”
“秋皖!”寻风听她实在说得太过分了,忍不住提高音量喊她。
秋皖被寻风突如其来的严厉镇住了,但只一会儿就回过神来,这时候自己不能退,不能退。
“怎么了,说得不对吗?反正在你眼里,和我上床的男人多了去了,不多这一个了是不是?”秋皖偏着头,轻描淡写说出这句话的样子,深深刺痛寻风的心。
寻风紧锁着眉头,盯着秋皖看,欲言又止,一种我好想不认识你的样子。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谁都不肯认输,谁也不愿先走开,谁也不想再多说一句话。好像周围一切都静滞凝固。
寻风看着面前的这个人,说出的话句句带刺,这是从没见过的秋皖。她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的,像一只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遇到危险,就显露出一身铠甲,任何人都勿近,包括自己
可是,能有什么危险脑中不停思索,突然,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寻风定定望着一脸怒气的秋皖,缓缓开口,“秋,你到底害怕什么?”
只这一句,足以戳破秋皖所有伪装膨胀的气,她不知如何答复。
没错啊,自己就是在害怕,才装出来所有不满,生气,言语犀利地回呛寻风,害怕他发现真相,发现那些不堪的过往。
本以为自己能够瞒一段时间,仔细思考对策,但不料寻风马上就识破了所有伪装
“我害怕什么?我能害怕什么?”秋皖公式化地讲完这句话,转身离开寻风。
在寻风的注视下,她只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僵硬蹒跚,回到卧室,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故意大声地关上门。然后贴着门,瘫坐在地上。
过往,又一次如潮水一般涌来,她有股冲动,冲出去向寻风诉说她这几年所有遭遇,可该怎么说?从哪里说?
此时此刻,脑海里都是些破碎的片段,男人狰狞哂笑的脸,陆延乔冰冷的眼,明亮刺眼的手术灯,下身阵阵夺命的疼痛要怎么说?说过之后能怎么办?
秋皖越来越觉得,回来就是个错误,两人天各一方,相互怀念,彼此都留有最好的影子。
一时冲动,虽然结了婚,嫁给的那个人还是最初的那个人,可哪有一成不变的事物?
破镜重圆,可终归有了裂缝,再美好的景象,背后是躲不过的物是人非
不知不觉,眼里噙满了泪,顺着脸颊落下。秋皖就这么倚靠着门,双臂环着双腿,下巴放在膝盖上,愣着发呆
咚咚
敲门声叫醒了秋皖,她慌张地擦擦泪,起身。
门外是寻风着急又懊恼的声音,“秋,对不起,真的,再不提了”
寻风纵然再想知道真相,他也觉不愿意因此伤了秋皖的心。
秋皖火速地换了身衣服,戴上帽子和墨镜遮挡她刚哭过的红红的眼睛,出门,寻风在卧室门口站着。
看到秋皖出来,好像总算放心了。
寻风正要说话,被秋皖抢了先,冷冷抛下一句“我去工作室,你也该去上班了。”
听到这里,寻风见秋皖仍旧对他不理不睬的,主动跟在她身后,给她拿包,拿鞋,一直跟到门口,不顾秋皖的挣扎搂过她,重重在唇上,脸上印下吻,才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