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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放学后杨幂来到杨成的房间翻箱倒柜最后从柜子深处,找出一副AI眼镜来到自己的房间戴上后眼中的整个空间逐渐数据化仿佛进入另一个纬度,等到眼前的数据重组进入虚拟空间后她看着眼前屋内一成不变的景色时一声“杨幂……”悠悠传来,那声音犹如从遥远的记忆中飘出,亲切中带着无尽的眷恋,波动了杨幂的心弦,她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般在眼眶中打转,她害怕眼前的一切只是稍纵即逝的幻梦,只有一转头那美好的一切会再次在眼前化为泡影,紧接着在她背后走来与她长相十分相似的少女缓缓走到她面前停下脚步,眼中满是重逢后那难以言表的喜悦,杨幂忐忑不安的上前紧紧的抱住她眼泪宛如断线的珍珠,一颗颗的掉落,而她在耳边耐心的安慰;紧接着在她后面复杂的程序组成一个圆形沙发,她擦干眼泪少女伸出手调皮的推她,而她踉跄的不小心坐在上面,少女看到时忍不住笑出声,而她似乎被那银铃般的笑声感染,紧绷的神情稍微有些松弛,不自觉的跟着笑了,但眼中豆大的泪珠趁人不注意悄然落下,少女坐在她旁边靠在她的肩膀上与她十指相扣闭上眼睛仔细聆听着她的呼吸声与心跳感到十分的安心,少女就这样头搭在她的肩上缓缓的闭上眼睛昏昏睡去,此刻的时间仿佛静止,杨幂没有松开手静静的坐在那里,此时她多希望此时的一切是真真实实的。

然而,黑潮时的那触目惊心的场景如鬼魅般突然闯入她的脑海,开始吞噬眼前的美好,而那些血腥的画面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一波的冲击着她的心灵,而少女的样貌正逐渐化为虚无的代码一点点眼前消散,她拼命的告诉自己集中注意力试图挽回眼前的一切,尽管它只是一个虚幻的泡影……

与此同时,在现实世界中,位于空天航母的一处隐秘的实验室内,与杨曼长相一模一样的少女正被囚禁在一个封闭的圆形玻璃容器之中。她的脊椎处插着细长的管道,这些管道维系着她的身体机能。杨幕的父亲杨成静静地端详着少女,当他的手触碰到冰冷的玻璃容器时,眼前的场景与几年前的记忆重叠,他不自觉地轻声叹息起来。那叹息声中,似乎饱含着无尽的复杂情感,有无奈,有惋惜,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时间退回到20前,没想到相同的一幕尽然会再次在眼前浮现,只是他们的角色悄然发生改变……

“老师……”

年轻时的杨成推门而入眼前身穿白大褂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站在玻璃容器前,而容器里装载着一位妙龄少女脊椎处插着细长的管道。

“实验到此为止吧,中龙生物研究中心也到此为止吧,解散。”

男子语气中透着一丝的坚定似乎明白了什么,虽然当初他们把自己珍贵的时光留在这个万众瞩目的、能改变现状的实验中,所有研究人员都全身心的投入到研究中,更何况当初政府还尽可能的拿出资金来支撑着,然而一切都该画上句号,他静静地伫立在原地,轻轻的叹了口气,神情复杂,而那双眼眸中,坚定无比,没有甚至一丝一毫的犹豫,但又隐隐流露出对身后玻璃容器与这所实验室的不舍,毕竟那玻璃容器与实验室或承载着他的过往努力与回忆;他缓缓脱下身上的白大褂,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分量。一旁的杨成,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而他却只是淡淡地看了杨成一眼,便毅然决然地朝着大门走去。他的背影坚定而决绝。

“老师,为什么?明明胜利在望了,可为什么要放弃?”杨成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付出的一切就这样白白地付诸东流,就这样毫无意义地宣告结束。他眼睛紧紧盯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大声地质问着,声音因为过度用力而几近嘶哑,可是,他得到的回答却极为平淡,那语气就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毫不留情地狠狠扎进杨成的心里……

“如果研究成功了,其换来的结果是再一次的毁灭,你怎么选择……”男子回应的声音平静而又沉重,他的话在这寂静的实验室里回荡着。

“毁灭……”杨成满脸的不可置信的大声质问,可回应他是却是即将关闭的实验室门与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他回头看着实验室里的一切,目光在那熟悉的仪器间缓缓扫过,心中不免涌起无尽的感慨,只是曾经的满窍热血如今被一盆冷水无情的浇灭,只能化为深深的无奈和一股无处发泄的怒火在心中肆意乱窜,他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指关节也因为用力而泛白,但他看着眼前的一切却无处发泄。

当杨幂摘下眼镜回到现实中,此时外面夜幕已经降临,房间里被感应灯照亮,明亮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人寂寞的坐在沙发上,她调出以前杨幂、杨曼和她们的父亲杨成的合影,“姐姐……”她躺在沙发上缓缓闭上眼睛嘴里小声嘟哝,而眼泪从闭上的缝隙里流出昏昏睡去;“杨幂,醒醒;为什么,会这样?”似乎又回到了那场黑潮,杨曼蹲在昏迷的杨幂身边,她额头上淌着鲜血身后一辆吉普刚刚被黑餮撞飞,“对不起。”模糊间耳边似乎传来杨曼诀别的声音,等到她睁开眼睛时自己躺在医院里,而床旁边躺着杨曼,但情况却不容乐观,“植物人,是……那个的结果吗?在……尽然……”旁边传来杨成模糊的声音,她赶紧下床来到杨曼床边时发现她陷入昏迷已经无法醒来仪器上的心电图与脑波的波动十分平缓似乎到了只能勉强维持身体机能的情况。

当艾琳与萧晗出现在杨幕面前时那个宛如重逢的感觉不知为何涌现,“这是我女儿……”几年前杨成在中龙生物科技大学任教,他把杨幂介绍给自己学生中最优秀的他们,之后偶然间‘她’出现在自己面前,依稀记得第一次时‘她’害羞的躲在赵锋后面紧张的看着自己;或许这个世界就喜欢造化弄人,当黑潮过后赵锋与‘她’失踪,等到她们再一次的见面时她们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几年前黑潮时的场景浮现在脑海中,她很清楚眼前站在黑餮面前的是……但就是不愿意相信这残酷的一切是真的,她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倒在‘女王’与黑餮面前,但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任凭恐怖把眼前的一切吞噬殆尽,只是无论如何都想把它从记忆中遗忘,但并不等于眼前惨状会再一次发生在自己面前,尽管这次的重逢看似是造化弄人,但她还是选择紧紧握住,毕竟同样的不会发生第二次就像那容器中的杨曼一样,她心里这样想着不自觉的伸手紧紧握住似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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