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虽已在外停放了一晚,却因秋日夜晚寒凉,尸身仍处于僵化状态还未见有半点松驰,躺在那门板上,依旧保持着那个怪异的姿势。
李莲花一边翻开着王七和六子的尸身,一边看似状若无异的与那刘老头闲聊着。
“这小妇人在世时,可有与她关系要好的人?”
“这福生媳妇是从外村嫁过来的,又是个不能言语的,平日很少出门,除了那些野猫,也没见她与谁亲近过。”
站直了身子,李莲花笑的一贯温和平淡,“听刘伯这么说,当年的事,看着倒像是另有隐情?”
看着像是无心的闲话家常,听在刘老头心里,却生出了一丝心虚。
“这~~”
“这小妇人应该死的冤枉,不然也不会有人用这么残忍的方式为她报仇,这凶手呢,恐怕也不止一人?”
“什么?”
“这六子呢,致命伤在左颈处,而王七则在喉间,我与小宝闲来无事,便将当时的情形都演示了一遍。”
李莲花说到此处就停了下来,站在他身旁的方多病很自然的就将话给接了过去。
“六子身后的那块大石,血液是从其右侧喷溅而来,也就是说,六子当时就站在大石的右边。”
“凶手先是借着大石的遮挡隐在暗中,待到六子一靠近,便从大石后面冲出来,一刀割开六子颈部的血管,使其失血而亡。
从六子颈部伤口的走向,深浅和方位来看,这凶手,应该是左手持刀,就像这样……”
眼见那刘老头三人听得云里雾里的,一脸莫名,方多病直接闪身向离他最近的一名壮汉靠了过去,给三人亲自的演示了一下当时的情形。
那人正迷迷糊糊的在一旁听着,突觉眼前一黑脖子一凉,吓得当时就清醒了过来,捂着脖子就躲到了一旁。
另一人也被这突然的一幕所吓到,两人不约而同的都远远的躲开,不敢再近方多病的身,但到底是听明白了方多病的意思。
见三人在短暂的慌乱惊吓中重新的平静下来,李莲花则引着三人看向王七喉间的伤口。
“而王七喉间的这处,很明显的,是从左到右,按着这伤口的走向,深浅,则应是右手持刀,趁着王七熟睡时,一刀划破王七的喉管。”
“这一左一右,若非两人所为,那就只能说,此人的左手与右手都同样的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