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忙,但是又很早下班的路鸢坐在客厅休闲摇椅上,聚精会神地看着久违的新闻联播。
可天气预报已结束,广告正在喧嚣,他才恍然回神。
难得的休闲时光,就在家看电视?
路鸢划开手机,微信还在闹腾,翻看着通联记录。
这几天忙,都没空关心杨暮秋通联记录都沉底了。
酒吧,走起,他前阵子设计的,刚开业。
路鸢找的是杨暮秋,铃声略过,被接通了。
首先传来一阵打字声。
杨暮秋慵懒地一声“喂”,算是招呼。
路鸢问:“在家?宅呢?”
杨暮秋开着免提,明显心不在焉:“这问的有意思,码农不宅,码得出字?”
路鸢说:“滚出来,走一走。”
杨暮秋说:“赶稿子,没时间,有空再说。”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路鸢被挂电话有点不爽,又拨过去。
杨暮秋又接起,不耐烦了,问:“你到底要干嘛?有事就说!”
路鸢继续逗他:“屁股越来越大,肚子像怀胎七八月,身体还那么虚,出门一趟回家病三天,杨暮秋,你丫活得有劲没劲?”
杨暮秋才懒得理他,继续打着字,一句话打完,才回答:“含大学四年,总共11年时间,出版3本长篇小说,写下网文上千万字,随便写都成了白金作家,进了作协,我觉得很有劲。”
路鸢乐了,说:“写个网文还好意思夸大。写作只是一项技能,就跟我画画,做家具的手艺活差不多吧?我可没像你这样显摆。拖着多余的四十磅肥肉,没半点娱乐,老婆至今还没着落,居然觉得有劲儿?我自认过得糟糕,我可不会骗自己。”
说的好像你有媳妇似的,杨暮秋不以为然:“说完了?没事我挂了。”
“1986,酒吧街,自己看着办。”路鸢说完最后一句抢在杨暮秋挂电话前先便挂了电话。
杨暮秋没搭理,继续改稿,可被打扰,断了思路,内心烦躁,屡屡删文,烦躁地停下,自言自语地念叨:“我有房子,有车子,有票子,哪里就糟糕了?挺好的!”
杨暮秋看一圈这个冷冰冰的屋子,又看看面前电脑桌面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伸了一个懒腰。
再看下墙上的时钟,原来不知不觉已过了6小时。
罢了,出去走走吧。
这时才想起晚饭还没吃,因为忘了叫美团。
杨暮秋起身进卧室,随意挑选了一套衣服,叹道:“这衣服质量不好,严重缩水,下回不去他家买了。”
衣镜里的男人,是谁?
杨暮秋摸了摸脸,自觉有点陌生——满面油光,腰腹肥圆,看着真的惹人讨厌。
想到路鸢那个家伙,跟他同年,却一身腱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