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鸢也没立即走,而是跟老爷子一起躺在庭院的藤椅上,看着星空,聊着天。
这一晚上,父子俩难得相处得很和谐。
以往回来都是火星撞地球。
路行之不厌其烦地聊起了家族历史,聊起了他们都热爱的古家具,他已经可以倒背如流。
路鸢虽然听得耳朵都快长茧了,但没有打断他,人老了就是啰嗦,反复忆当年,好像重温一下,时光就能倒流一样。
而路鲤早就知道路行之每次一有感触就想讲啥,早就跑了,带着跟米离一起到后院,果子已成熟,挂满枝头,非常喜人。
“你知道吗?路鸢小时候可调皮了,总是欺负人,还特别记仇。”路鲤笑着说起了路鸢小时候的趣事,滔滔不绝。
米离都听乐了,原来路鸢老师从小就腹黑!
今天的阴霾都消散不见。
路鲤问道:“路鸢挺讨厌的吧?”
米离点点头,表示极度认同,说:“是啊,他有的时候是真的很讨厌!”
路鲤笑了,心道,这语气像是讨厌的样子?
回去时,路鸢开了车门,进了驾驶座。
米离打开右后车门,坐在了后面。
路鸢问道:“你把我当司机呢?坐前面来。”
米离才恍然大悟,这是不礼貌的行为……
于是,米离就屁颠地走到副驾驶座的位置,乖巧地系好安全带。
老宅门口。
路鲤和路行之看着路鸢车子远去的影子,说:“爸,我觉得老三有望脱光了。”
路行之笑回:“不是吧?直接就脱光了?那么快?三儿打闪电战?”
路鲤说:“我说的脱光是脱离单身。”
路行之说:“那个脱光也没啥区别。不过这个小丫头有点意思,刚才还说要拜我为师,跟我学做家具,第一次听说,有女人愿意学做家具的。”
路鲤说:“那你赶紧收了呀,收了她和路鸢关系不就更近一步了。”
路行之说:“我说她是路鸢的徒弟,这样不好,你猜她怎么着?”
路鲤好奇问道:“怎么着?”
路行之脸上笑容满满:“立马喊我师公。嘴巴甜是甜,跟抹了蜜似的。就是太瘦了,不好生养啊。”
路鲤点点头,回忆米离的身材,说:“身材确实太瘦了,但是脸圆圆的,看着很可爱,让人天然的想要亲近。”
路行之说;“该有人来治治你弟的老光棍病了。”
小小张言钰一边玩着舅舅之前给他送的挖掘机,一边说:“妈,你也瘦,不也能生孩子吗?”
路鲤弹了一下张言钰的额头,说:“大人说话,小孩耳朵要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