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对孟九安情深似海,还不是说放下就放下,这样的戏码他自是不能当真。
她不解询问:“像什么?什么演的?”
他无视她的话,沉声开口:“本王还未恢复内力,别吵。”
她立马闭嘴,安静爬下床榻,坐在一边,等着他恢复。
夜色越来越浓,余非晚摸摸饿扁的肚子,拿起桌上摆着的点心吃下,直到一盘点心被她吃完,又喝下一杯茶,谢京墨才翻身下榻。
他恢复成往日模样,随手丢瓶药到她怀里。
她赶紧接住瓷瓶,听他漫不经心道:“这是活血化瘀的伤药,后天便是太后生辰,不想丢人就快些把伤治好。”
她抬眼看去,见他已经从窗子离开,只余下尾音久久回散在空气里。
她打开瓷瓶,闻到一股淡淡药香,都是上好药材制成的药膏,她嘴角忍不住勾起浅笑,他就是嘴毒,行动却恰恰相反。
舒锦儿一直跪到天色快亮才起身,她满腹委屈的跑到孟九安院里,添油加醋的诉苦:“侯爷,摄政王根本就没看上我,他只是为帮姐姐出气,害我在后院跪了一晚,姐姐不喜欢我,处处找我麻烦,侯爷可要为我做主。”
摄政王对她无意,她势必要牢牢抓着平阳侯,现在正是表明心意的好时机:“侯爷,我和摄政王是清白的,我心里只有侯爷。”
舒锦儿身子一软,靠在孟九安怀中,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孟九安下意识接过她,但一想到她欣喜着走向摄政王的模样,他反手将她推开,声声质问:“你还敢骗本侯?你分明更喜欢摄政王,本侯眼睛还不瞎。”
“不是的。”舒锦儿心急,拉住孟九安的手着急解释:“我若是表现得不情不愿,摄政王怎么会帮侯爷?我都是为侯爷的前程着想。”
孟九安缓和了神色,细想之下的确如此,他待舒锦儿不薄,舒锦儿心里也只有他,定不会像余非晚那样水性杨花。
他揽过舒锦儿,轻声安慰:“是本侯错怪了你,你放心,本侯不会负你。”
舒锦儿柔情似水的抬起眸子,盯着孟九安下巴,深情款款出主意:“侯爷,姐姐仗着摄政王的势对我重罚,简直不把您放在眼里,她是您的夫人,怎么能处处向着外人呢?我们才是一家人,一家人最忌讳的就是不和。”
孟九安迷失在这样的眼神里,忍不住点头:“有道理,依你之见,该如何惩罚?”
“不如让姐姐跪祠堂如何?她气得祖母久病不起,这么大的罪,是侯爷好心才没休了她。”
孟九安对这话很受用,不过他不会休掉余非晚,现在摄政王对余非晚颇感兴趣,他要用余非晚来拉拢摄政王。
“跪祠堂的事不能由本侯来提,等祖母病好,我让祖母罚她,现在她还有用处,连本侯也不能轻易得罪她。”
舒锦儿不满的跺脚:“您身在高位,还怕她一个妇人不成?”
“谁说本侯怕?本侯这是为了长远之计,小不忍则乱大谋。”他说得高深莫测。
舒锦儿勉强点头,心里暗骂他怂,不过没关系,只要余非晚跪祠堂,她就能想办法出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