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晚这才看向床榻,发现谢京墨脸色苍白,额头上起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小跑到榻边,将他扶起来,拉过他手腕为他诊脉:“王爷,你这是毒发了,我现在为你诊治。”
他强撑体内的疼痛,抬眼看她,眼底透着轻笑:“本王来找你,果真没错。”
她面上担忧,眼中的焦急之色不似作假。
“王爷,我施针护住你的心脉,你千万不要动用内力,此毒已有两年之久,需要时间才能解掉。”
她面色凝重,掏出银针准备脱掉他上半身衣服。
在她指尖要碰到他衣襟时,他蓦然握住她的手,表情耐人寻味:“你这是仗着本王虚弱,准备趁火打劫?”
她挥开他的手,没好气道:“我现在是大夫,只为给你解毒,哪还顾得上看别的?你若还想要命,就快些把上衣脱掉,我要施针。”
她说这话时一脸正经,当真对他没有半点想法。
他勉强信了她说的话,解开纽扣,褪去上半身衣服,露出精壮的前膛。
她眼底划过一抹光亮,谢京墨肩宽窄腰,肌肉匀称,身材真好,她扶着他,让他慢慢转过身去,趁机在他前膛摸一把,手感不错,早知如此,她与他同房那天该好好欣赏一番。
想到此,她不免有些懊恼自己那天神智不清,什么都没看清。
谢京墨呼吸一沉,眸色渐暗:“余非晚,你不要挑战本王的耐性。”
她干笑两声:“王爷,我不是故意的。”她一脸无辜,在他背后看不到的地方,她露出一丝得逞的微笑。
谢京墨扶着床头,手背因为用力青筋突起,他没心思再同她打趣,体内的毒让他气血不断上涌,整个身子因为疼痛微微弯起。
余非晚自知耽搁不得,她认真的将银针一根根刺进他后背。
窗外,一名婢女收回凑近窗边的耳朵,满脸开心往春水院走,她盯这么多天,终于抓到侯夫人偷人的把柄,只要把这个消息告给舒四小姐,定能得到赏钱。
余非晚一刻不敢放松,没多久,谢京墨后背便扎满银针,每根银针底部都流出少许黑色血迹。
等血色渐渐变红,她快速的取回银针,长长松口气。
谢京墨在她取下最后一根银针时,整个身子如大厦将倾往下倒。
“王爷!”
她眼疾手快的扶住他,然而他身子太重,直接将她压在床榻上,前膛还堵住她的鼻子,害她眼前一黑,呼吸困难。
“王爷。”她使劲推推他,发现他已经累得昏睡过去。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推到床榻里侧,外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侯爷,你别怪姐姐,或许姐姐一时糊涂,才做下这等事。”舒锦儿听着像是好声相劝,可每一句都坐实了余非晚偷人的事。
孟九安语气里夹杂着愤怒:“锦儿,你别拦我,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也就你善良,这个时候还护着她,本侯倒要看看这奸夫是谁,胆敢跑到侯府来行这无耻之事。”
房门被踹开,脱光上衣的男子就这样闯入孟九安眼中,床榻上的余非晚掌心还抵在男子前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