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苏护在内心深处宽慰自己,庆幸未给女儿带来惊扰,然而内心依旧无法平静,一夜辗转反侧,心事重重。当晨光初现,他便携同随行者离开恩州驿,踏上了前往朝歌的征途。一路上,他们昼夜兼行,历尽艰辛与疲惫,终于跨越了黄河的波涛,抵达了朝歌。他们安营扎寨,稍作休息,以恢复体力。
苏护并未急于进城,而是先派遣使者带着为女儿赎罪的文书,先行拜谒了武成王黄飞虎。黄飞虎接到文书后,即刻派出龙环出城迎接,并指示苏护将队伍留于城外,仅他与女儿进城。随后,黄飞虎将二人妥善安置在金亭馆驿中。
此刻的朝歌,虽表面上看似内政纷杂,实则权臣费仲和尤浑手握重权。殷受对此二人亦是假意纵容,任由他们横行,却未动其根本,仍需借二人之力以维护其昏庸的假象。
费仲与尤浑见苏护直接献上女儿作为赎罪之礼,却未曾先对他们有所表示,心中颇为不悦。他们在私下里交头接耳:“此逆贼,虽献上女儿赎罪,却对我等不敬,须知我王喜怒无常,他的生死存亡皆在我等掌握之中。此等不识时务之人,实是可恨!”两人心中对苏护的做法颇为不满,甚至已在暗中筹谋如何应对这位不谙世故的苏护。
苏护,对朝堂之中的权力纠葛尚属懵懂,只能依循黄飞虎的指引,寄望此次任务能够顺利,从而解除家族与自身的危机。在这朝歌的深宫之中,他深感风云莫测,自己与妲己的命运悬而未决,充满了变数。
殷受于龙德殿内传令,费仲觐见。费仲入殿后,恭敬行礼,随后俯身向殷受汇报:“苏护已将爱女送至都城,正待王上定夺。”
殷受内心暗喜:“这预定的王后终于到来,一场大戏即将上演,我倒要看看这千年的狐狸精会如何演绎。”然表面上,他却是勃然大怒,声色俱厉:“苏护这老顽固,昔日他胡搅蛮缠,扰乱朝廷,我本欲严惩,幸有卿等劝阻,方饶他一命。岂料他竟在午门题下反诗,公然藐视王法,实在可恶。明日朝会,我定当依法处置,以示天威。”
费仲见机行事,顺水推舟道:“大商之法,非专为君王而设,乃是庇护万民。今有叛臣贼子肆虐,若不严惩,法纪何在?失法之朝,岂能长久?”殷受听后,心中嗤笑:“你这老狐狸,谁不知你因未得苏护之礼而怀恨在心。”但他面上却是故作深沉:“卿所言极是。明日朝会,我自有定夺,卿不必多言。”
次日,晨光初照,殷受威仪升殿,钟鼓交织的奏乐中,文武百官如松柏般挺立两侧。朝堂之内,一片庄重肃穆,银烛辉映,使得紫陌长街更显璀璨夺目。禁城的春景在晨曦的轻抚下,显得苍茫而深邃,池边垂柳轻轻摇曳,翠绿的柳丝似青琐般垂下,百转千回的流莺在建章宫上空翩翩起舞。文武百官紧随凤池之后,步履铿锵,剑佩随风轻响,衣冠间隐约散发出御炉的香气。他们皆沐浴在凤池的恩泽之中,日复一日地在翰墨之中侍奉着君王。
然而,在这朝堂的繁荣与庄严之外,苏护却如履薄冰,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审判。而妲己则在一旁,她的容颜楚楚动人,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令人心生怜爱,不禁让人感叹其美貌非凡。
突然,殿外传来急促的禀报声:“冀州侯苏护,携女前来午门外请罪。”殷受微微颔首,挥手示意,命令侍从速速将苏护与妲己带入殿内。此刻,殷受心中也不禁涌起一丝期待,毕竟苏妲己的绝世美貌早已传为佳话,他虽已有三位后妃,但皆是政治联姻的结果,虽和睦却缺乏那份青春的悸动。前世在荧屏前,他曾为苏妲己的倾世之姿而倾倒,如今,他渴望亲眼见证这位传说中的美人究竟是何等风姿。
殷受所面对的这位昔日尊贵无匹的老丈人——苏护,今日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落寞之中。这位曾经的勋贵,此刻身着囚衣,失去了往日的华彩,颤抖着跪在台阶之下,声音带着哽咽:“罪臣苏护,深感愧对王上的恩泽,自知罪孽深重,罪该万死!”
殷受心中暗暗叹息,这局面确实有些过于严峻了,自己这老丈人无疑是触怒了天威,这日后还得费心解释一番。他眉头微蹙,面上却是不露声色,淡淡地开口:“苏护,你昔日曾誓言‘永不朝商’,与朝廷为敌,今日却又如何有颜面来见圣驾?”随即便要下达斩首的命令。
正当斩首的命令即将被下达之际,首相商容突然站了出来,他的声音温和如春风拂面:“王上,苏护虽然曾有不臣之心,但今日他已然悔改,并亲自带着女儿前来赎罪。望王上能够宽恕他的过失。”殷受假装面露犹豫之色。此时,费仲也站了出来,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建议:“王上,不妨先召见一下他的女儿妲己。若她人品出众,相貌端庄,足以胜任后宫之职,那么便可赦免其父之罪;若不然,再行重罚也不迟。”
殷受听毕,颔首以示认同,随后吩咐妲己入宫觐见。妲己轻盈步入金碧辉煌的宫殿,她的容颜犹如瑶池仙子般超凡脱俗,美丽绝伦。她穿越九龙桥时,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非凡的气质,使得在场的文武百官和纣王皆为之倾倒,目不斜视。
然而,殷受此刻的心境并非被那千年狐狸精的媚术所迷惑,而是真心为苏妲己那倾国倾城之貌所倾倒。他心中暗自赞叹:“难怪原身会被她深深吸引,甚至不惜做出那些令天下人愤怒之事。这美貌真是足以祸国殃民,若用前世之语来形容,便是可御可甜啊,身段婀娜,曲线玲珑,若是前世得我亲见,恐怕鼻血都要流干了。”
云天主宰轻蔑地嗤笑道:“你小子有些定力但不多,未被那魅惑之术所动。这女子固然姿色出众,但对你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身为修道之人,竟连这点定力都欠缺,真是枉费了你的圣人修为。”
殷受回过神来,神情坚定地说道:“前辈,您历经无数纪元,自然心若止水,我殷受不过才活了四十余载,如何能与您相提并论?我修行的乃是大道,更注重本心,是您过于着相了。”
云天转而戏谑地开口:“小子,这女娃我意欲收入门下。”
殷受顿时惊疑交加,道:“前辈,这女子乃是我妻子,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欺,您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