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内心还是有着不少难受的情绪在的,在这个时候他的心中也泛起了些许悲伤,诸瑛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而这个孩子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弘历转而对青樱发起了火,怒声说道:“这阿箬今天今天本应该即刻杖毙,看在你阿玛当官勤勉的份上,拖出去打五十大板,青樱你就在自己的院子里禁足半年,不许再出来惹是生非!”
阿箬一边不停地哭泣着,一边用力地磕头,哭喊道:“奴婢知道错了,求王爷看在青樱格格的面子上减轻一些惩罚吧!”
青樱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说道:“弘历哥哥,这和我本来没有多大关系呀,是阿箬她……”
“绝对不许再叫本王弘历哥哥!你竟然如此这般没有规矩,毫无礼数可言!那本王便要回禀额娘,在这禁足的半年时间内,安排礼仪嬷嬷每日都过来对你进行严格的教导和指引!还不赶紧给我速速退下!”
弘历在这个时候情绪极其激动,心中燃起了好大的火气,暗自思忖着,果然每次遇上这个如同扫把星一般的人就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青樱这时候才慢慢地挪动脚步离开了,在离开之前让阿箬跪在这个地方进行赎罪,转过身之后,她的内心不住地埋怨着阿箬,为何阿箬总是这样如此莽撞地行事,总是给自己招来这些不必要的麻烦和事端。
弘历迈步缓缓地进去仔细看了看,郑重地吩咐众人务必精心照顾好诸瑛。待众人依次散去之后,弘历便独自返回了书房,而琅嬅和素练也一同回到了正院。
“福晋,这是从诸瑛格格的屋子里找寻到的。”素练边说边拿出了一只镯子。
“这是……难道是青樱把这镯子转而送给了诸瑛?照此说来,诸瑛这数月来一直留存着它,那她今日的早产会不会也和这镯子存在关联呢?”琅嬅声音轻柔地低声呢喃道。
“不管是否存在关系,到了当下也都无关紧要了。青格格遭受了王爷的冷落,也算是老天没有亏待咱们,这镯子,奴婢觉得还是放在福晋这里妥善收存为好。”
两日之后,诸瑛由于身体孱弱、心思多虑且又动了怒气,终究还是不幸离世了。
弘历在伤心之余,前往皇宫恳切地请求恩典,将诸瑛抬为侧福晋之位,为大阿哥起名为永璜,暂且交由奶娘精心细致地抚养。
除此之外,弘历一直贴心地照顾着琅嬅,满心期待着琅嬅的孩子平安降生。
而后,时光又悄然流逝了几个月。在这几个月里,阿箬为了赎罪,弘历罚她每日都遭受着惩罚和折磨,她的内心渐渐地被无尽的仇恨所充斥、填满。
然而,极为奇怪的是,她偏偏自己还并不想死,仿佛内心还潜藏着某些不甘与执念。
她满心怨恨地恨着诸瑛,觉得诸瑛本就身份卑微低贱,自己所说的明明就是事实,又有何错呢?
同时,她也恨着青樱,她实在想不明白,在这段时间里,青樱竟然对自己不闻不问,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死活。
明明自己遭受这些惩罚都是为了替她出头,可她却对自己如此冷漠无情。
好在还有惢心,只有惢心会偷偷地过来给自己送来吃食和治疗伤痛的药膏。
一开始的时候,阿箬对惢心的好意并不领情,然而惢心却依然以大度宽容的态度对待她。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箬渐渐的对惢心的不满也减少了许多,内心对惢心的态度也开始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青樱这边的日子更是难过至极。她的心里其实是有些埋怨的,觉得都是阿箬导致她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自从进府之后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自己都还没来得及侍寝呢,就已经被禁足了。
每日那教导嬷嬷简直就是在折磨她,专门挑她的短处来刁难,就好像是受到了谁的指使专门来针对她似的。
随后,青樱轻轻摇了摇头,她心里也清楚,弘历让自己学规矩,说到底也是为了她好,如今诸瑛都已经去世了,而自己的下场仅仅只是禁足而已,这已经算是很轻的了。
她很明白弘历其实并不愿意过重地惩罚自己,很多时候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别人看罢了。
因为对自己太好的话很容易让自己成为众人攻击的目标,这些她都是懂的,她也一定会明白弘历的这份心意,绝对不能让弘历哥哥因为自己而为难。
青樱嘟着嘴,戴着护甲的手炸着,托了托脸,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