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渔妇抓了她还不害怕，甚至满脸惊喜。

渔妇想把沈言的脑子撬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没链子拴你你还不会跑，你是馿吗？”

沈言看向窗口，看到从窗口跳进客厅的渔妇。

站在客厅里的沈言被渔妇吓了一跳，但她随后皱起了眉。

“你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

沈言的第一句话就是责问，不如说是命令更准确，这很符合她拎不清地位的幼稚风格，渔妇的血压高了。

“下次不要离开那么久，至少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跟谁去什么地方，而不是一声不吭的离开这么长时间。”

渔妇抹了一把脸，这句话里包含了沈言对她的要求、沈言看似退让实则指责渔妇做的不对是她的错等要素。

沈言不关心柳叶为什么没回来，她和柳叶只是见过一面的关系，沈言这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巴不得渔妇身边的人全部消失，就像是不喜欢有人不经自己允许就动了自己的东西一样。

“沈言，你有没有搞清楚我和你现在是什么关系，你哪来这么多要求。”渔妇冷声说道，沈言理所当然的样子经常把她气到有人性：“我能杀了你。”

渔妇走到了沈言前面，高大的身形挡住了沈言的光。

这三天里，沈言一是不想和她坦诚，二是不主动表态，三是故意放她走又不走，四是不对渔妇动手不跟渔妇翻脸，所以沈言是觉得她会和她友好相处，还是她真想惹怒她让她杀了她。

沈言看着她似乎是有些惊讶。

沈言在渔妇到来之前，在看一张合照。她和她母亲沈毒的合照。

照片上的女人满脸慈祥的抱着活泼开朗的女孩，和女孩一起看向镜头。

这张沈言七岁时和母亲的合照一直被沈言带在身上，照片背景还能看出来是研究院实验室——关押渔妇四十年的实验室

渔妇看到了沈言手中的温馨合照。

然后她像是被触怒了一样，抓着沈言的脖子把她提起来，手上的青筋也暴起，就像一个暴怒的怪物。

沈言在她手中痛苦挣扎，双手也拼命想要扯开渔妇的手臂。但渔妇就像一个无理由杀人的怪物一样没有任何动容。

此刻的渔妇像个怪物。

“你的母亲...你母亲的母亲又是如何将我变成一个怪物的，你们踩着我的痛苦还笑的那么开心......你有脸去缅怀......”

渔妇还轻声说了句什么，可沈言没有听清。

于良想要去计较这些痛苦，可怪物渔妇早已忘记了痛苦，她已无法计较这些事情。

她在用最理性的思维思考着事情。

沈言一死就没人知道她能变成人类的样子、还具有智慧的事情了。

沈言没有带着研究院的人来抓她。

她大概没有向研究院的人的报告她已经找到她的事情。

她甚至自己找上了渔妇想要和她走，所有的条件都在为叛逃实验品渔妇杀死沈言作铺垫。

杀死沈言是百利无一害的事情，能杜绝所有被背叛的结果。

渔妇松手，劫后余生的沈言像活过来一样大口呼吸空气。

没人拦住渔妇不要杀沈言，是渔妇不想杀沈言，不想杀这样一个自始至终都在逃避的沈言。

沈言喃喃自语说，

“062，你又要抛弃我了吗......”

渔妇忽视沈言往外走去。

沈言忽然抱住了渔妇的腰，她整个人都撞在渔妇身上。

“你们为什么都要丢下我，以前是沈毒，现在又是你。你们为什么都要离开我，为什么都要丢下我一个人，被你杀死也好，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沈言可怜又崩溃的仰头看向她，就像一个被忽视的可怜孩子，逐渐在不安中迷失了自我。

渔妇：“......”

渔妇的表情冷的可怕，她对此感到很生气，这让她看起来又冷血又恐怖。

渔妇把沈言扯下来。

“起开。”

活的这样没自我的沈言，被伤害还不离开又死不悔改挑衅她底线的狗皮膏药，渔妇不想杀了她。

沈言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死死抓着渔妇的手臂。

“我不放手。”沈言像个倔驴一样死死抓着渔妇，她的脖子上还有鲜红的掐痕。

“想和我一起离开就帮我把东西搬走，跟我离开这里。”渔妇把沈言扔到地上，冷声说：“不要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沈言很快从地上爬起来，应了一声“好”。

只要沈言不犯病，她大多数时候还是很正常的。

照片被遗落在出租屋，车辆载着物资驶离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