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儿子都是有本事的。”
“哪有什么本事,不过就是胆子大一些,这老大十四岁就上山打猎,哪次去我不是提心吊胆。”
赵桂芝招呼着人在屋檐底下坐,刚好锅里有热水就冲了蜂蜜水端出来。
这吴家婶子心肠不坏,也不会跟其他妇人一般爱嚼舌头,赵桂芝跟她相处的也还算可以,但架不住她家那儿媳是个嘴快的,所以赵桂芝自然不会什么都跟她絮叨。
“说的也是,深山危险。”
说起这个吴家婶子也是没话说,如今他家两个儿子哪个都比闫镇深年纪大,可要说让他们进山打猎那当真是不敢,哪怕出门回来晚了,她这个做娘的都心焦的很。
要是进了山十天半月的不回来,她怕是觉都睡不安心。
两人说了几句家常,闫镇深和楚潇就湿着头发过来,跟吴婶子打了招呼这才去厨房吃饭。
吴婶子笑呵呵的夸道:“村里都说这潇哥儿是个旺夫的,虽说这婚事一开始闹的不好看,但这日子过的多红火,咱们村里,现在过的最好的就属你们家。”
被人夸赞赵桂芝自然也听的高兴,也跟着应和:“这潇哥儿确实没得说,对我们老两口比那可比家里这些混小子上心的多。”
“要说这楚老二也真是黑了心肠,竟然如此亏待他,不然家里有个这般的福星,哪里会落得被赶出村子的下场。”
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赵桂芝都不住的一愣,以前一旦想到那家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如今才过去大半年,却莫名有种物是人非之感。
她往厨房看了一眼,见楚潇正在往闫镇深碗里舀鸡蛋羹,一双眉眼笑的弯弯,也不知道是没听到她们说的话,还是对楚老二一家已经完全不在意。
吴婶子这时候又神秘兮兮的说道:“我听我儿子说前几日去县城卖粮时看到了李秀兰,领着她家楚飞去买糕点。”
赵桂芝听到这话立马又去看楚潇,见依旧没啥反应才小声问:“他们不是去了别的县城?”
当时离开时路引还是陆主簿给开的,路程雪回来时还说起这事。
“应该是回娘家吧。”吴婶子不是个爱打听的,况且都离开村子的人也不可能再回来作妖:“就她和小儿子两个人,也没见楚老二和楚婉婉,大概是觉得丢脸没带回来一起。”
赵桂芝也没在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又聊起了别的。
说到她家老二赵桂芝又忍不住炫耀一番:“也是忙得很,说是书院夫子嫁女儿,要打十八件家具,都是上好的木料,得精雕细琢才成。”
这话闫镇南秋收回来时不知念叨了多少次,说那龙凤呈祥的图案他精雕细琢了三日,那家具边边角角他都精雕细琢的没有丝毫毛边。
说的多了赵桂芝都把这词记住了,这不一开口就用了出来,顿时觉得自己都多了这文化。
“当然了,孩子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这当娘的十天半个月也见不着一面,还是不如你儿子媳妇都在眼前晃,至少看着安心。”
闫镇深和楚潇都是耳力比较好的,外面说的什么自然都听的一清二楚。
楚潇抬眼去看闫镇深,小声问道:“娘这是想二弟了?”
“没有。”闫镇深很是平静的回答:“不过就是相互恭维。”
楚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