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楚潇倒是忘了,他的身份就是一个安宁村的小哥,这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大概就是县城,确实不该有什么古方之类的。
他脑袋飞快的转啊转,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就是之前在山上捡柴火的时候,碰到个老头……”
“娘,十年前村里不是来过一个道士嘛,我名字还是他让改的,楚潇碰到的应该就是这个道士。”闫镇深看他半天也编不出个理由,无奈开口帮忙打圆场。
楚潇看着睁眼说瞎的男人,真想给他竖起个大拇指,这人脑子反应可真快啊,这瞎话张口就来,佩服佩服。
赵桂芝有些惊讶:“哎呀,小小,你也碰到过那个道士啊,那道士确实挺厉害的,当时他说我家有一个大劫,避无可避,你叔没两年就出事了,还说老大名字要改,说是要把东方位空出来,迎贵人,说他命主金,命格太硬,需要水木中和一下,这才改了个‘深’字。”
楚潇记忆里可没有这个道士,十年前楚小小才六岁好嘛,根本就不可能一个人上山捡柴,要说这谎话细想也是漏洞百出,但赵桂芝说到这个道士就兴奋,完全没注意到。
赵桂芝牵起楚潇的手:“这样一说,你姓楚,楚中有木,还真是跟老大合适呢。”
这个说法楚潇喜欢听,确实很合适呢,他赶紧补充:“婶子,我之前不是说要改名字嘛,改成楚潇,潇是潇洒的潇,也带水哦。”
这下赵桂芝更乐了,“好好好,明个咱们就去改,顺便去给你买几件衣裳,这楚家人也真是的,连件衣裳都不给你置办,明个去多买几身。”
她看着楚潇心里忍不住感慨,多好的孩子啊,就这么被楚家磋磨,这有的人啊,就是黑心肝。
三人一路边走边聊,四五里的路没一会也就到了。
刚到家门口,就见闫正道坐在屋檐下编着藤筐,他腿脚不好,走路都费劲,又不想当个废人,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藤筐不值钱,大的能卖三四文钱,小的一两文,藤蔓拿回来,又要搓又要编的,一天也就能做一个两个的,但能有些进项也是好的。
三人一进院子,闫正道就笑呵呵的抬头,看到楚潇有些疑惑的问:“这位是?”
“你儿夫郎。”赵桂芝拉着楚潇在闫正道旁边坐下,指挥着闫镇深把东西放进灶房,再倒几杯水过来。
楚潇看着一声不吭,默默做事的男人,有些想笑,这闫家男人的地位好像不是很高啊。
在楚家这几日他就听见楚老二对着李秀兰呼来喝去了,还以为这地方女人地位都很低呢,看来也并不尽然。
“这是楚小小?”闫正道有些不确定的问赵桂芝,他这八年几乎没出过家门,自然也就没见过楚小小。
“闫叔好。”楚潇礼貌的打了声招呼,闫正道赶紧笑着应,“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