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被控在马桶盖上,面前怼着闺蜜的放大的脸。
“快,说说看,什么情况?”杨冰催:“你怎么跟那种专家的孙子认识的?认识也就算了,你竟然还拒绝他?多伤我们知识分子的心啊!”
“那能怎么办?”唐棠哑然失笑,“当时我有男朋友啊,而且他也太小了,比我小七岁,我上大学那一年,他还在上小学,你想想这差距,我但凡有些良知,都不忍心对祖国的花朵下手啊。”
杨冰一脸不赞同,“小怎么啦,小又不是他的错,你是不知道弟弟的好处啊。”
杨冰站得两只腿发软,随手拉过洗澡时放衣服的板凳坐下,苦口婆心地开始劝告:“之前我也不知道,直到我开始粉泰国的几个弟弟,你不知道,那身形,那肌肉,那温柔的眼眸,我就不行有人不迷糊。”
“来,你说说你那弟弟,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终于拉回了正题,唐棠瞄了一下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四十了,再过一会天都要亮了,幸好今天是周日可以睡一天,她微微松了下肩颈,左手抵住下巴,开始回忆起来。
“高山师兄你记得吧?”唐棠问。
“嗯啊,学生会主席,比咱们高一届的师兄嘛。”杨冰回答。
“是的,后来高山师兄毕业了进了一家药企,后来坐到了销售部客户经理的位置,两年前他来我们医院看病,恰好碰上了我,我们重新获得了联系,再然后他组织了一个登山协会,喊我每个月有偿去当医疗保障。”
“说是去当医疗保障,其实这一年,我也只是给一个人处理过一次不大的擦伤,就是那次遇见了沈立川。”
"我靠,有缘千里来相会啊。"杨冰忽然想起来:“你说的那个登山协会,是不是上次你喊我一起去的那个?”
唐棠的面膜有点往下掉,她赶紧把脸往后仰,把面膜再次贴紧:“是啊,你当时说没兴趣。”
杨冰懊恼地一拍大腿:“我以为登山协会重点是登山,一听名字我以为都是中老年,哪知道还有这样的帅哥啊,我肠子都悔青了!”
唐棠接着说:“高山师兄人很好,知道我还在读博经济上不富裕,所以用这种方式来支持我,我心里知道,也不好直接拒绝驳了人家的好意,所以我正常去,年底的时候包了个大红包还给了他。”
这两天实在发生太多事了,唐棠有点困了,不自觉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甚至打了个哈欠。
杨冰拍醒她:“说重点,沈立川的事,重点说说你干嘛了,怎么一个纯情少年就喜欢上你了?”
对啊,唐棠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是半年前的一次集体登山活动上,加上组织者高山,总共有11个人参加。
唐棠身穿粉紫色冲锋衣,深色速干裤,蹲下身子系紧脚上登山鞋鞋带。
“现在的衣服真贵啊,这一套装备一千多呢。”唐棠一边把马尾扎紧,一边心想。
别看她已经快三十岁了,只是医学这行跟其他的不一样,目前还是一个穷博士,工作又忙没办法兼职,苦哈哈地等那点补贴。
“没事,再熬一年就行了,毕业了就好了。”唐棠算是明白了,穷的时候,日子只有一种过法,那就是熬!
跟她拮据经济相对的,是她突出的气质。也许是因为一直在象牙塔里,所以她的眼神尤为得纯粹,不讨好不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