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珠听他们说来说去,都是郭源心说的事,她感觉有些无聊,耷拉着发呆。
一女个起身道“王爷,民妇郭方氏,看夫人有些无聊,夫人要不随民妇出走走?”
陈明珠看着汪闻卿,挑眉问他。
汪闻卿点头“去吧,该看的才看,不该看不要看,知道吗?”
“是”陈明珠顺从的欠身,心里头想的是‘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老色批一个,尽是祸害小姑娘,还有脸说别人’
汪闻卿现在是了解她了,见她神色不对,就知道她心里不是面上这般柔顺,撑着头问她“你在骂本王?”
陈明珠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摇头“没有”
这样子一看就是在骂了。汪闻卿好笑“去吧,在心里骂骂我就行了,可不能在心里骂别人”
“是”陈明珠又欠欠身,心里不敢在想什么了。
两人往外面走,转身之际,郭方氏意味深长的看一眼郭源心,郭源兴对上她的眼神,又立马垂下眼,仰头喝了一杯酒。
到门口时,陈明珠发现刚刚看她的男子还是目光炯炯的看着她,她奇怪,心里暗想‘莫不是这具身体的亲人?’
郭方氏也注意到了,她领着陈明珠快速的走了。谭家的事,好多人都知道,这场宴会上,有多少人看谭三公子的笑话,又有多少人羡慕谭家,希望能成为下一个谭家。
谭大公子一把掐在他腿上,面容柔和,言语很冷“你想害死谭家吗,你当坐在上头的王爷是摆设吗”
谭三公子心里苦啊,他对谭儿馥是一见钟情,是他求了家里,千求万求求来的,到头还是不是自己的。
谭儿馥是外地人,她家里小商户,是谭三公子一次外出做生意相遇的,因为家世不匹配,又因为同姓,这段断婚姻是他们两人努力很久,冲破重重苦难得来的,是来之不易的,最后还是不得善终。
谭三公子闷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就往外去了。谭儒君想追出去,被旁边的人拉着敬酒,他不得不应付,还是担忧的看着谭三公子离去的方向。
外面,两人慢悠悠的走着,郭方氏是个能说会道的“夫人不怪民妇唐突就好,民妇听着他们男人的话也觉得无聊,早就想出走走,又不想单独出来,这不就拖上夫人了,还好夫人不怪罪与民妇”
陈明珠道“我也不喜欢他们男人相互吹捧的话,像催眠曲,让我没有精神,这样出来走走,呼吸新鲜空气,感觉心情都要好些了”
“夫人真是和善,难怪能得王爷恩宠”郭方氏笑得得体,看着让人舒服。
陈明珠笑笑,她不想谈这个话题,指着前面的花道“这花真好看,好大一朵,是什么花?”
“朱顶红”郭方氏走上去摘下一朵,递给陈明珠“夫人喜欢这花?”
“挺好的”陈明珠接过“开得这般艳丽,这般自由,真是让人羡慕”
这话伤感,更是不对,她的身世,郭方氏是知道,不敢乱搭话。
“儿馥”
一个男声插了进来,郭方氏吓了一跳,赶忙把陈明珠挡在身后,呵斥道“谭三公子,好放肆的胆子,是不顾及你潭家的死活了”
谭烁君眼里有些泪水,仿佛没听见郭方氏的话,只看着从伸了个头出来的陈明珠,又唤了声“儿馥,我对不起你,我很想你”
郭方氏脸色大变,厉声吼道“谭三公子,你是不想活了吗?”
谭烁君带着祈求道“郭夫人,我想与儿馥说句话,只一句,可以吗?”
“不可以”郭方氏掷地有声的拒绝“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我知道”谭烁君眼睛不离陈明珠,很是深情的看着。
陈明珠猜出来他是谁了,从郭方氏身后出来,道“这位公子,我不认识你,我前段日子生了一场病,前程往事都忘了个干净,王爷赐名,陈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