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苦,汪闻卿舌头都苦麻了。见没有忽悠到陈明珠,他觉得很亏,决定无论如何都要陈明珠喝掉,还要她亲自承认不苦,便道“夫人,你信我,真不苦,我还能整你不成”
不用想也知道他整陈明珠,这中药怎么会不苦。陈明珠看着这黑漆漆的汤药,心一横,端过汪闻卿手中的碗,扬头一饮而尽,然后吐着舌头,直呼“好苦好苦,苦死我了”
话还没说完,一颗糖就被人塞日嘴里,甜味瞬间赶走苦涩,占据了整个口腔,苦麻的舌头终于有知觉了。
“谢谢啊”这是陈明珠真心的谢。
汪闻卿笑笑道“都说了你我是夫妻,说什么谢,你是要与我生分了?”
“不是”陈明珠摇头,她是想与他生分,远离他,可她不敢“是真的太苦,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苦的药”
“药都是这般苦,难道还有甜的不成?”汪闻卿打趣她,也带着点教训,听着还有些宠溺“良药苦口,若是不苦,又怎么治得病,又怎么能让你记得久,看你还敢不敢生病”
陈明珠不知道他今日为何这般高兴,虽然她精神差,但她还是强撑着与他说话“不敢了,希望病魔不会主动找到我”
“这是你不好好吃饭的下场”汪闻卿道“打不赢病魔,也经不起我的折腾,你是要憋死我?”话中暧昧不正经。
陈明珠脸红的看了一眼汪闻卿,又看看门口的丫鬟,见丫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她也没有那么害羞了,便道“你要是憋得慌,可以去找别的女人,我...这几天没办法帮你解决生理需要了”
汪闻卿脱衣衫的手一顿,面带笑容的冷脸“你这是赶我走?”
“没有”陈明珠赶忙摇头“我实话实说”
汪闻卿道“我知道你与别的女人不同,你的心里想的不是我,也不想在这府邸盛宠,做最嚣张跋扈的女人,你想的是怎么回家,怎么逃过我,我清楚得很,所以呀,我要日日守着你,找出你的弱点,就算你那日弃了这具身体,我也一定要找到你”
他明明笑着,但陈明珠看着就是害怕,她道“你想多了,人死就没了,能复生一次,那能复生两次,这是不可能的”
“是吗”汪闻卿脱了衣衫上床,道“能有一次就能有许多次”
陈明珠恐惧他,把被子都捏皱了。
汪闻卿抚摸着她的手,拍平了皱褶的被子,揽着她入怀“所以,你别想逃开我,你出不了我的掌控,你禁锢在这具身体里,也就是被我禁锢着”
陈明珠颤了颤,问他“你为何要留我在你身边?你爱我?”
“爱”汪闻卿哈哈笑“不爱,我就是好奇,觉得好玩,鬼,我只听过,没见过,难得遇见,可不是要禁锢着吗,好好观察,看看死人与活人有和不同”
陈明珠觉得很冷,他的话像冰柱扎进心里,差点否凝固的血液。
这一夜,尽管拥她之人如火炉般滚烫,可她依然感觉冷,像身在冰窟。
夜半,汪闻卿感觉怀里的人在发抖,他以为她在哭,有些不耐烦“你哭什么哭,我又没有虐待你,也放了你自由,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府邸,除了我,就你最大,你不满意,还想要什么?嗯?”
怀里的人抖动得厉害,还念念叨叨着什么,汪闻卿察觉不对,翻身看她,昏暗中,都能看清她脸色绯红,蹙着眉头,感觉很痛苦。
“她在发烧”汪闻卿这才意识到,他快速的起身,衣衫都没得及穿,几步便走到门边,一把拉开门,急声喊道“传御医,快些”
“是”黑暗中,一个人影快速的跑出去了。
新来的两个丫鬟也起身了,她们蜷着身子,向汪闻卿欠身。
汪闻卿看都不看一眼,急吼道“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烧锅热水”
两丫鬟吓了一跳,转身离开时,脚步都乱了。